“让皇兄费心了。”
慕容慬颔首低眉,行了礼道谢,垂着的眼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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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园精致,精致的不仅仅是里面的奇花异草,还包括阁楼庭院。慕容猊赏花赏的倦了,便找了一处隐在林处的亭子坐下歇息。亭子虽小,却是样样讲究,比起皇宫里同样的建筑,竟是丝毫不逊色。
平日里慕容猊政事繁忙,少有空闲,今日来芳园赏花踏青,诚如他自己所说,是忙里偷闲。慕容慬命人在亭中备好糕点茶水,便与慕容猊坐在一起,谈天说地。重印重黎和桓越站在一旁,尽着护卫的职责。
吃了些糕点填了肚子,慕容猊抬头看看天,红日已落到天边,暖暖的光染得漫天霞红,目光下移,园中桃花正盛,密密麻麻,一眼望去,竟满目都是桃红,间或又有桃色花瓣在风中旋转落下。晚风袭上,微凉,稍稍的松解了满身的疲劳。
“皇兄,美景再好,看多了,现在也有点腻了吧。”
慕容慬突然转了话题,道。
“嗯,小六你果然深得朕意……”
慕容猊微微点头,轻轻抿了口茶。
“嗯……”
慕容慬突然前凑到慕容猊身前,神秘兮兮的道,“恰好,我知道一件可以一解皇兄小小无聊的事。”
“哦,不知是什么?”
慕容猊被他的说勾起了兴趣,很配合的表现出很想知道的欲望。
“唉,就是不知道皇兄你舍不舍得?”
“呵,小六你就爱卖关子。你不说朕怎么知道舍不舍得?”
慕容猊好笑的看着他,放下手中茶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明宣帝喜怒难测,冷情冷心同时冷酷。宫中之人皆如此言道。然明宣帝登基后五年来施政手段却与宫中之人所知的帝王性子差了太多,恩威并施,注重民生,因此民间才有新皇仁厚之说。仁厚大多数情况下还与心慈手软之类的词挂钩,深知自己哥哥绝非那类人的慕容慬,非常赞同宫中的说法。但慕容猊面对慕容慬和慕容殷时,大多数时候,却都是微笑着的。
“哎哎,我这就说,我这就说。”
慕容慬坐回自己椅子,“和桓越有关哦。”
“嗯?”
慕容猊看了看站立于一侧的桓越,来了兴趣,“他能有什么办法让朕现在不无聊?”
“桓越他曾是我的暗卫这点,想必皇兄你没忘吧。”
“那当然。暗卫嘛……呵……”
慕容笑的别有深意。
“桓越身手还是不错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