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中年人离开太二和薛青迟家的园子不久,遇到个焦急等在路边的年轻公子。
正是几个月前被太二一拳揍断五根肋骨的孙子越。
孙子越一见到中年人就迎上前问道,“舅舅,怎么样?那太二逮住了没有?”
原来,这中年人恰好是孙子越的舅舅季大阳。
他往季大阳身后的官兵队伍看了看,没有看到太二的身影。
人呢?
季大阳没好气地推开他,“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连个娘们都搞不定,还要我帮你出头。结果,你知不知道人家家里住着谁?你舅舅我为你这点小事把菩萨都给得罪了!”
孙子越一脸茫然,太二家住着谁有什么关系,把人先绑去县衙,要怎么弄死他不是简单得很。
季大阳真是恨铁不成钢,明明看着是个机灵的孩子,怎么碰上个女人脑子就全是浆糊?
虽然那个女人确实是罕见的美人。
他没好气道,“前西北大将严老将军住在他们家!你知不知道!还说让我编排什么窝藏朝廷重犯的罪名,这下好了,都编排到人家老将军身上去了。”
孙子越大吃一惊,“太二家怎么会有这样的大人物?舅舅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舅舅这双招子白长了的啊?认错人,有那么容易认错我还当什么县尉,干脆把自己关牢里好了。”
季大阳见外甥执迷不悟,叹了口气,“算了,你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到府城白云书院报道吧,好不容易给你争取的机会,别为了个女人再耽误了,人再漂亮,也都嫁人了,不过是残枝败柳,别整天想些歪心思。府城里权贵人家多的是,要什么样的小娘子没有,好好娶个大家闺秀都行。”
孙子越哪里舍得下,还想要争辩,被季大阳一把拖走了。
季大阳把孙子越带回东来镇孙家,和孙父一通详谈,孙父当即遣人驾车,把孙子越连人带行李塞上车,送他去府城白云书院。
为防止他偷溜回来,还特地派了随从盯着。
此时廖家大宅里,廖荣经过一整个冬天的休养,终于恢复到能下床行走的程度,学堂那边黄茂才派人催了几遍,他让仆人抬轿子把他抬去学堂。
倒不是真为学业着想,而是想问问孙子越到底有没有做点什么,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
结果,一打听,人家孙子越去府城白云书院读书了。
廖荣气得把砚台都摔了,真是岂有此理,就知道酒肉朋友靠不住,平日称兄道弟,如今他不过躺了几个月,也没见孙子越再去看他,更不曾找太二麻烦给他报仇。
然而廖荣又能做什么?
手无缚鸡之力,家里又没有权势,在任氏回来之前,廖家还是大青山里最普通的山民,多亏了任氏,他才有机会上学堂,和孙子越之类的乡长公子厮混到一块。
在太二强横的武力面前,他那些下三滥手段如同纸糊的老虎一样,不堪一击。
廖荣从未有过如此挫败的时候,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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