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裕叹了口气,“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苏庆余堂运气也太好了。”
参茸丸是那位订制的,每年邓回春堂都需要炮制大量参茸丸给他,刚好今年负责炮制的师傅接二连三生病,耽误制作工期,邓裕便干脆找人到苏庆余堂下单。
没想到刚好碰上百年难得一遇的洪灾,山参收不上来,邓裕暗地里庆幸买卖合同订得苛刻,苏庆余堂这个死对头若是完不成订单,光赔钱就能让他们大伤元气。
到头来白高兴一场。
他有点提不起精神,自个也懒得看这批参茸丸,安排人手给那位送了过去。
易玄子收到参茸丸时,人正在私厨和苏珍品茶论道,刚拿到药丸便开了一瓶,倒出一把,数也不数,吃糖豆子一样吞了下去。
他常年沉迷房术,精气亏损得厉害,全靠长期服食参茸丸补肾益精,因而除了苏木一眼看出他不过是保养得当,也只有邓裕知道他并非青春永存。
甫一入腹,易玄子便感觉药丸和以往截然不同,全身暖意升腾,精力充沛,血脉贲张。
他当即推倒苏珍,迫不及待地撕开她的衣裙……
从日当正午到日落西山,易玄子感觉自己回到了二十年前年轻力壮的时候,甚至状态还要更好。
苏珍整个人瘫软在塌上,感觉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抬抬脚尖的力气都没有。
她恼怒地瞪了易玄子一眼,“清郎你把我衣裙都弄碎了,我穿什么回去。”
“乖,衣橱里有很多衫裙,你可以随便挑。”
“我不要别的女人穿过的。”
“没人穿过,都是的。”
易玄子饱餐一顿,心情特别愉悦,他随口应付着苏珍的娇嗔,拿起了方才打开的药瓶,细细感受了一番。
果然,药丸散出隐秘的生气,虽然不如镇南王府那缸金莲花的生气浓郁,也不算少了,估计是炮制过程中逸散了部分。
他把几百瓶药一一检视,现只有半数药丸有生气,另外一半没有,便着人找邓裕过来。
邓裕来的路上,心里忐忑不安,阴谋论的他立即联想到是不是苏庆余堂一早现贺全是他的人,却不动声色地在药丸里做了手脚,如今被易玄子现了。
万一,易玄子真吃出了什么毛病怎么办,他还洗不洗得清?
虽然易玄子没什么实权,但国师的唯一弟子,谁敢不重视,况且,他们邓家受过易玄子恩惠,是明白他有哪些手段的。
邓裕有点后悔,早知道就拖一下,不找苏庆余堂了。苏木那老贼,总说他们邓家卑鄙,他们苏家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见到易玄子时,现对方精神焕,笑容温和,不像要责备的样子,他才松了口气。
“大人,是不是参茸丸出了什么问题?”
邓裕恭敬问道。
“嗯,是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