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你咋这么彪呢?就算你故意气我爹,能说的这样直白?”
沈静跟在一旁,嘟着嘴,不满地看着余天策。
挑衅岳父的行为,在她看来,完全是大冬天舔铁、闲着捅马蜂窝——没病找病啊!
“爱咋咋滴!”
余天策挥挥手,满脸的不在意。
沉下气后,余天策转头,仔细看了眼身旁的沈静。
她大大的眼睛,高挑的身材,素颜却不失美感,妥妥的女神啊!
最关键的,对原主这样的废物都不离不弃,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实在难得可贵!
这时,记忆再一波涌入脑中。
沈静,今年十七岁,是沈康与小妾所生的庶女。
那小妾生完她就死了,沈静从小便在八个姐姐、大娘二娘的白眼下长大,就连亲爹也不怎么待见她。
原主因为读书,不能专心挣钱。
小女儿每回去借钱,沈康只是五十或一百文的给,还要带些讽刺的话。
“娘子,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让你回家借钱,我要让你八个姐姐,都羡慕你的生活!”
唔~
沈静小脸一红,嘟了嘟嘴。
她虽然高兴,但是并没有信。
考个县试都两回不过,八个姐夫在县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让姐姐们羡慕她?
但是,有这话就够了!
沈静举着小拳头,美美地笑着:“郎君,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到!”
……
二人来到市集,挑选着纸和。
经过一上午的时间,记忆终于融合完毕了。
这是个原来时空没有的朝代。
历史在元朝中期生了拐点,一个叫李龙武的农民揭竿而起,如诸葛孔明般能掐会算,每一步都踩在点上,赶走了不可一世的蒙古铁骑,建立了大虞王朝,定都洛阳。
听民间流传说,那李龙武是个穿越者,写过一些后世才有的诗,还明了一些物件,例如肥皂、话本……
当然,只是传言。
虞朝历经了太祖之治、太宗盛世、扫平漠北、藩王之乱、由盛转衰,某某皇帝中兴……如今,享国已有一百多年,正是歌舞升平的中兴时期。
正走到书院门前,忽然见到几个猥琐公子,拿着折扇,面露奸笑,围着一幅画品头论足。
余天策好奇地凑了上去。
原来,是一副美女图。
原主是个老实人,从来没问过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也不知道其中的价格:“兄台,这画多少钱?”
那猥琐书生抬手比了比,说:“这张画十贯!”
什么玩意儿?
一张普普通通的毛画,表上个卷轴,竟然卖十两银子?
不过,想想也对。
战乱的时候粮食贵,盛世的时候,自然是文墨比较贵的。
历史上的弘治中兴,江南四大才子的书画,简简单单也都能卖上百两银子。
这不比抄书挣钱快嘛!
如果闯出名堂,再考中举人立身,不用服徭役,一年画几幅画,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有了!
余天策盯着那美女图,捏着下巴。
这种毛画,塑造人的面孔比较抽象,如果画得更真一些,估计能卖得更贵。……
这种毛画,塑造人的面孔比较抽象,如果画得更真一些,估计能卖得更贵。
他前世学过素描,塑造一幅美女图应该不是那么困难,唯独是铅,需要研究出来。
“娘子,我想到赚快钱的方法了!”
“哦?你又出什么幺蛾子?”
余天策拉着沈静,先去买了一辆木车,买了些米、面、肉、菜,纸,卷轴……
当然,给娘子买几身好看的裙子必不可少,饰,玉佩等等都得配上,自己也买几身像样的衣服。
沈静自是心疼得不行,他是庶女,从小到大吃最差的,穿最差的,哪里佩戴过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