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河摇头:“以前不知道,来县城前你不是跟我和秋果说过了么?一幅二十两银子,卖了二十五幅得了五百两。”
不远处的莫北河闻言,脸色瞬间黑如锅底,眼中隐隐浮现出了一抹怒意。
宋清泞知道,他这是瞬间就猜到他大哥被骗了。
“我今日去了君墨轩,打听到掌柜从你们大哥手中收走的画,给的是一幅画五十两银子,还有三十两被莫安阳给贪了!”
“什么?!”
莫北河惊的吼了一嗓子,街道上零星的几人纷纷抬头看了过来。
宋清泞小声提醒道:“三郎,这事千万别让外人知道,不然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莫北河虽然不知道会引来什么麻烦,但还是听话的点头,没再敢大声说话。
想到大哥那些画卖的钱,竟然被一直信任的安阳大哥贪了这么多银子,莫北河便气愤难当,胸口气得上下起伏,连一双大手都握成了拳,看上去是想揍人的架势。
害,宋清泞就知道会这样。
但这事还必须得告诉他,他作为莫家的一份子,自然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对他那安阳大哥那般友好尊敬。
“你说的可是真的?”
莫北江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一双幽深的眸子沉沉的盯着她,试图找出她撒谎的迹象。
宋清泞可不怕他,大大方方与他对视:“云上居士到底是不是你们大哥,你只需回去翻开他留在家里的那几幅画就知道了;至于当初掌柜的拿了多少银子给莫安阳,你直接去君墨轩问,一问便能知道我并没有撒谎。”
莫北江从这女人的眼睛里能确定,她说的是真的。
他返回书院读书已经有二十来天,这段时间听过不少关于云上居士的传闻,有人说他四年前就销声匿迹,再也没有流传出来过任何作品。
现在想来,四年前,大哥参加完乡试后,身体每况愈下,终日卧床喝药,根本拿不起画笔。
这女人没说错,阿爹去世时,他才十一岁,当时他埋头读书,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跟大哥一样,在十四岁时考上秀才。
当时家里所有事情都是大哥在操持,他知道大哥作画去卖的事情,但并没有过多关注。
就去问大哥功课时,偶尔会碰到大哥在作画,他匆匆看上一眼后又会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刻苦做功课。
他并不知道大哥就是云上居士,也不知道大哥的画到底卖了多少银子。
想到年纪轻轻就去世的大哥,莫北江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愧疚和沉痛。想到竟然有人敢欺骗他最敬重的大哥,他心中怒意横生,双手也紧握起了拳。
他扫视了身前的两人一眼,盯着宋清泞的眼睛沉声道:“这事我来解决,切记不要让外人知道。”
两人点头,跟在他后头继续往刘家走。
宋清泞也没有问他要如何解决,未来的状元爷,想来解决这种小事情应该是没有难度的吧?
等三人到刘家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十二岁的少年郎站在府门前张望,等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两位兄长,那少年郎猛地跳了起来,朝这边奔跑。
“二哥、三哥,你们总算来了!”
这小子自动无视了宋清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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