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当真要给解药?”
书架自中间向两侧分开,从里走出名俊俏半束发的男子。
刑樾放下笔,转身背对桌案,双手撑在桌沿,扬着下颌说:“咬人的狗,你二哥哥不养。”
咬人的狗他不养,那养着的听话的,也是狗?男子愤然握住袖里的匕首横在刑樾脖颈处,“狗?”
刑樾无视他的挑衅,扬着唇角将脖颈往匕首上送去,鲜血沿着刀锋缓缓滑落。
“你真是个疯子。”
男子蹙眉收回匕首。
刑樾拇指拂过伤口,指尖沾上猩红,划过男子的脖颈,留下一抹血迹,轻蔑道:“狗。”
男子掏出帕子擦净脖颈,顺手扔到桌案的一角,拂袖而去。
盛京,家家户户灯笼高挂,火树银花好不绚烂,长巷街道熙熙攘攘,卖艺,杂耍,挑货郎,说不尽的繁华。
如流的车队中挤进一辆轻奢雕花蓝锦帘的马车,缓缓行至飘香楼外。
林祥从外面掀开车帘,解疏影跳下马车。车帘处伸出一只手,白皙如瓷,解疏影握着这手将人带了下来。
“大将军,看那边。”
飘香楼屋檐下站着的周靖大着嗓门,抬手对着前面指了指,挨着文钦说:“平日倒没看出解疏影这般体贴。”
文钦小声道:“王爷长得太过出挑,沉静寡言的又不同大将军争执什么,自是例外。”
解疏影沿着周靖所指的方向看去,邓为正扶着自家夫人往这边走来,那动作竟同自己一般无二。
顾清霖侧首,脸上瞬间泛起红晕,很快就烧上了耳朵,登时不着痕迹的撤开身,静立在旁。
“参……”
邓为和贺婷话音未落就被解疏影制止,邓为不解,未待询问,解疏影已大步流星的径自走了进去。
顾清霖微怔,僵在原地,解疏影忽冷忽热的态度让他捉摸不透,忽觉道阻且长。
门口站着的周靖与文钦亦是摸不着头脑,方才还情深意重的搀着人,这会就不管不顾了?
他俩齐声道:“王爷请。”
邓为拉住周靖,悄声问:“王爷什么时候得罪大将军了?”
“没得罪。”
周靖想去追文钦。
“那大将军怎么对王爷爱搭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