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宙暴虐的行为并没有吓倒谭筠萍:“林宙,难道不是吗?一直以来,大家都知道林宇都很喜欢苏默涵,其实你也是,只是你在默默的追求她。苏默涵对林宇若即若离,却一度向你示好,于是你们恋爱了,当然,你被她骗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说服你去弑母栽赃的,但是你答应了,因为你爱她,爱让你盲目!你复制了林宇的球衣,买了和林宇同款的免耳洞耳钉,趁着林宇在教学楼后面洗伤口,化妆成他的样子,潜入教学楼里的政治教研室,用地上的玻璃碎片割开了亲生母亲的手腕,所以,李老师被现时,才会有那样的状态,双目圆瞪,嘴巴大张,拳头紧握,她当时经历了怎样的惊讶和愤怒啊?如果是一直以来和自己不共戴天的林宇,她不至于如此。而她看到的是一直以来唯唯诺诺,听话愚笨的小儿子,才会在最后一刻呈现出那种表情和动作。之后你悄悄的离开,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在李老师的尸体被现后,你有装作伤心的冲进现场,你是怕自己万一留下什么痕迹,日后可以辩解是这时候掉下的。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你的主意,你没有那么聪明,是苏默涵替你布置好了一切,你只是个执行者。而你的道具——球衣和耳钉按照苏默涵的要求藏到了指定地点。”
林宙的态度软了下来,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的堆在地上,抱头痛哭:“这个婊子,她骗了我!她假装和我谈恋爱,她说恨我的妈妈,还说我之所以会被大家笑愚笨,都是因为我妈妈这么多年对我的管束太严,我妈妈不爱我,她只是想操控我。林宇也不爱我,他只是想用我衬托自己的优秀。妈妈死了,林宇被警察带走了,她的愿望实现了,她就开始疏远我。开始我以为非常时期,她要避嫌。没想到,那天晚上,我想去健身,却无意中让我撞倒她和焦东胜。。。。。。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
“你尾随了苏默涵,把她带到了图书馆,用装新书的塑料袋闷死了她,脱光了她的衣服,把她倒吊在书架上,然后用图书摆在前面。没想到第二天被蔡老师现了。可是,你是怎么进的图书馆?当时老师们已经下班了。”
“我平时在图书馆勤工俭学,趁老师不注意给自己的进门卡增加了权限,和教师的卡片一样,当时只是为了出入方便,可以多看书,没想到这会儿派上了用场。我屏蔽了监控,所以你们查不到有人进去过。我妈妈的案子你猜到是我,我能理解,可这个案子,你怎么肯定是我做的?”
“耳钉。”
“耳钉?”
“对,就是耳钉!你杀李老师的时候,为了冒充林宇戴了耳钉,可是我在和林宇比赛时,他因为怕晃到我,把耳钉摘了。所以监控录像里的人如果是林宇,就不应该有耳钉。”
“原来是这样,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苏默涵没有及时通知你摘掉耳钉,是吧?她确实是想通知你,并且也去了教学楼,但是不巧的是,她在找你之前径直上楼去找焦东胜了。要说苏默涵还真的很像安妮斯朵拉,拥有美貌,身材,总之是除了智慧之外的一切。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她先想到的竟然是想趁楼里没想接近男神。难怪焦东胜一直坚持,从苏默涵的眼睛里,他确信她是爱自己的。而在焦东胜抱住了苏默涵想和她耳鬓厮磨时,苏默涵的态度很怪,先是很享受,后来突然反抗,并匆匆离开。当时挺焦东胜这么说,警方很疑惑,现在看来很简单,她在焦东胜的裤子口袋里现了林宇的耳钉,顺手拿了过来,同时想起了你的耳钉,这是才意识到自己误事了。她赶到政治教研室的时候,现已经迟了,为了摆脱嫌疑,惨叫一声,装作晕倒。”
“可是,这些都是你的猜想,你怎么知道耳钉在苏默涵那里?”
“因为在进行尸检的时候,法医在苏默涵的嘴里现了两枚耳钉,一枚是林宇的,一枚是你的。”
“难怪,我只找到了球衣,怎么都找不到耳钉。”
“是的,当苏默涵意识到你在尾随她,危险将至,她把两枚耳钉含在了嘴里。此后你追上她,把她拖进图书馆,并没有现他嘴里的耳钉。”
“可是,谭筠萍,你是怎么想到埃庇米修斯的?”
“苏默涵尸体是倒吊的,她的脸前方的书掉在了地上,那是几本《潘多拉魔盒》,我一直在想,这几本书是不是有特殊的意义?你为什么要把苏默涵的尸体倒吊?昨夜我忽然想到平日里你和林宇被大家戏称为普罗米修斯和埃庇米修斯,又想到潘多拉就是安妮斯朵拉。于是,我明白了,你是故意把那几本书放在她的面前的。没有知道潘多拉魔盒里面装的是什么,人们以为是礼物,其实是瘟疫、灾难和罪恶,这就是安妮斯朵拉带着她的盒子来到人间寻找埃庇米修斯的目的!”
“你真聪明,为什么我爱的不是你?”
林宙走到谭筠萍面前,温柔的抚摸她的头。
“林宙,自吧,你还有机会!”
林宙顺从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至少我要还哥哥一个清白,也要向世人揭露苏默涵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