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突如其来的主动惊到的贺承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己的意识,下一刻脸色瞬间爆红,眼神不停闪躲,就是不太敢去看夫人的眼睛。
“夫……夫夫……夫人”
“既然儿子休息了,我们也收拾收拾休息吧。”
闻言,头顶竟然冒出了三道奔腾向上的白汽。
贺承迷迷糊糊地,也不知夫人说了什么,只胡乱点头,说了个“好”
。
……
另一边,元宝跟在贺麟身后,仍在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我是在做梦吗?”
由于一切太过魔幻,导致他有了这样的想法。
贺麟不满转头,认真说道:“当然不是在做梦啦,不信你掐自己……算了你还是掐我吧。”
贺麟伸出手放在元宝面前。
元宝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噗嗤一笑。
“我掐你做什么,我又不知道你痛不痛。”
贺麟见了,瞬间欣喜不已。
“元宝,你终于笑了。”
元宝一愣,抬头一脸疑惑地望着他,“我难道不能笑吗?”
贺麟急忙摆手,解释道:“今天一整天你都不怎么开心,所以我才……哎呀,总之……我……我希望你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
每当这个时候,贺麟才会后悔当年读书的时候为什么不肯多用点功。
元宝也不是什么文采斐然的才子,贺麟这段语无伦次的话,多多少少他也听懂了。
他点了点头,再次展露笑容,回答:“好”
。
他笑起来并不明媚,也不像什么绝美的画,见之难忘,可一切都恰当得刚刚好。
正如秋猎初遇的那一天,他若来晚,元宝就会死于别人箭下。若来得早,必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一介奴仆身上,使得两人生生错过。
二如那天深夜,要不是他觉得憋闷四处走动,他就不会遇到坐在树干上,企图把自己冻死的元宝。
三如立春宴,塔楼顶端的壮丽景观,四如……凡事总经不住想,贺麟越想越觉得一切来得刚刚好,不多也不少。
就像贺麟会在十八岁遇到十六岁的元宝。
肯定也是因为恰当得刚刚好吧。
两人回到院子里,贺麟还是老规矩,打算把床让给元宝睡,他自己嘛,去随便哪个地方将就一下也就是了。
反正在战场时,以天为被,地为床的日子是常事,在哪里睡他都无所谓。
可谁知,还没等他开口,元宝却先一步说道。
“给我安排一个下人住的偏房就可以了,或者大通铺也行。”
来到这里,他并不想再次因为偏待引起他人嫉妒,让历史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