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仪?这便是她的心仪?
好,好得很。
从未有人敢这般戏耍他!这骗子!
暗六见主子迟迟不吭声,声音变小了几分:“殿下,可要派人去追?一夜时间,应当还未走远。”
“不用追。”
裴郁行咬牙冷声道,“这世间心仪孤的女子何其多!”
言外之意,不是非要那个女人不可。
暗六遵命:“是,属下告退。”
“等等!”
暗六往外退的脚步一停,一张画纸落在脚跟前,那画纸上赫然是江姑娘的倾城之姿。
“敢这般戏弄孤的人,她是头一个。你带人去把她给孤抓回来……”
是抓,不是追。
裴郁行心口堵得厉害,眸光晦暗不明:“一旦抓到,即刻带回,孤定要叫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暗六:“是,属下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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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浔洲到了,要下船了。”
奶茶轻声唤醒。
江婳睁开困顿的双眸,昨日连夜坐马车,一大早又坐船南下,总算是离盛京远了一些。
她特地跟爹娘分开两条不同的路,毕竟这次诓的是太子,不比那精明的书生好糊弄。
要去到跟爹娘约好的江州,路上还得四五日。
这船载着大多是来浔洲做生意的商户。
进了浔洲城,珍珠寻了家客栈,订了两间上好的房,要了一桌菜。
一碗剔缕鸡,一碗凉拌葵菜和一盘麦门冬煎。
这客栈旁便是河流,三人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微风从撑开的木头窗子往里头吹,带来些草木的香气,外头还有小贩的叫卖声。
江婳看着楼下那摊上的马蹄糕,出了神。
她姐姐最爱吃这个小玩意了。
珍珠是个鬼精明:“小姐想吃?我这就去买。”
珍珠这风风火火的性子,江婳一点头,她就手脚麻利的立马溜下去买吃的了。
“哒哒哒哒!”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珍珠在那小摊贩刚买到手的马蹄糕被突然冲出来的负坚执锐的士兵给挤掉了,一脚踩了个稀烂。
江婳瞧见了,对上珍珠抬头隔空跟她告状的眼神,珍珠不言不语,满脸写着话呢:“小姐,你看这些鲁莽的人,当真可恶。”
她冲珍珠略一扬手,示意她不要引起冲突。
这大阵仗惹得旁的小摊贩连忙收摊,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