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回到宫殿,就现外面多了几个太监,院子里果然是魏宁源在偷吃她的糕点。
她不由皱眉:“太子你怎么又来了。”
他吃得含糊不清:“前两天父皇不让本宫来……今天本宫看你禁足也解了,就来看看你。”
“我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你来做什么?”
魏宁源紧紧揪住衣角,眼神中透露出既害怕又心痒难耐的复杂情绪。
他的脸红扑扑的,内心犹豫不决,终于,他鼓起来勇气,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叔祖母,你能再给本宫讲个故事吗?不要那么吓人的。”
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
你还听上瘾了?抖m!
江若摸着下巴看着他嘴边的碎屑,微微一笑:“还想听?”
他点点头。
“好吧,那就讲个异事吧。”
她顿了顿,思索道:“从前有个父亲带着儿子独自生活,他们家靠河边,每日以捕鱼为生。父亲经常去镇子上卖河鲜,平时也喜欢喝点酒,一醉就醉到半夜。儿子没人照顾,饿了就直接抓河里的田螺河蚌吃。”
他眼中露出光芒:“哇,听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江若眼中闪过一抹精明,话锋一转又道:“有一天,父亲又卖掉了一批河鲜,看着瘦弱的儿子,不禁有些自责,于是拿着赚到的钱,带着儿子去镇上的饭店。他们去饭店里点了包子,包子刚端上来特别烫,儿子直接抓起来狼吞虎咽,手上都烫出了水泡。父亲见状气得去拍他的头,大骂:‘吃那么快干什么,你是饿死鬼投胎吗?’可是他的手刚打下去,儿子的头居然就这么被他打掉了!”
魏宁源以为是个温馨的故事,闻言又镇住了:“这,这又是怎么了?”
江若狡黠道:“因为儿子平时吃的河鲜都不处理,里面爬满了吸血的蚂蟥,久而久之那些蚂蟥就密密麻麻寄生在他身体里,而人体脖子的皮肤最薄弱,他父亲只一拍,他的头就掉了,里面全是蚂蟥。”
魏宁源身体僵硬愣在原地,瞅了瞅手里的糕点,顿时觉得饭都不想吃了……
“叔祖母你自己先玩,本宫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被吓得马不停蹄走了,还有半块糕点也扔了出来。
两日后,皇帝陪太子一起用膳。
魏池都吃了很多了,一抬头魏宁源坐立不安的模样,不由问道:“你怎么不吃。”
魏宁源犹豫不决地筷子放到了一盘青菜上,魏池主动给他夹了块鱼肉,谁料魏宁源如临大敌地看着碗里的那块肉,脸色蜡黄。
“回父皇,儿臣不饿。”
他忙低下头。
“你生病了吗?”
魏宁源低着头一言不。
魏池放下筷子:“说,生什么事了。”
魏宁源哆嗦着将江若讲的故事说了出来,魏池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倒不是害怕,而是觉得恶心。
他也快吃不下饭了,而且他觉得自己儿子是不是贱得慌,明明害怕,还总要去听。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让小厨房给你做些清淡的。”
魏池揉揉眉心。
魏宁源如蒙大赦,赶紧行了个礼下去了。
魏池拿起筷子,望着一桌子饭菜,咬了咬牙又放下:“把江若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