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新兵里的扶苏,突然走出队伍,默默脱下了军服。
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刺骨的寒风从他的脖子倒灌进去,冷得他瑟瑟抖。
即使双腿在打颤,也要咬牙坚持着这寒意的侵袭。
身为大秦的长公子,他饱读诗书,尊崇儒家的仁爱与和平。
对内心的战争的残酷有着深深的抵触。
但此时的他,却不想在王贲将军的眼里成为一个懦夫。
胡亥见王兄如此,也一咬牙,几乎是与巴云泽一起,默然脱下了自己的军服。
王贲的视线落在扶苏的身上,停顿片刻,然后把长戟丢给身旁的副将。
利落地扒下身上的盔甲和衣袍。
强健的体魄展露无疑。
新兵们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大将军古铜色的肌肤上。
遍布着纵横交错的伤疤。
有刀伤的细长痕迹,有箭伤的深深凹痕,还有长戟所刺的狰狞伤口。
需得在沙场上经历多少次的生死考验,才能铸就这悲壮的身躯。
扶苏也震撼了,他盯着王贲,双眸盛满敬意。
训练场上,无人说话。
慢慢地,所有的新兵脱下了军服。
任刮骨的风刀刺进他们的血液。
他们手中的武器,也越挥越有力。
川蜀酒肆自更名为秦尊酒阁之后,大门没有了堵门等位的现象。
生意依然火爆。
客人的素质提升了几个档次。
毕竟,消费一万金以上在这咸阳城内还是需要一定实力的。
雷闪闪今日把四颗珠都带来了。
她窝在天字房里看玉珠埋头盘点账簿。
金珠持剑立在她的身后,银珠被秦尊酒阁的吃食惊羡到了,一来就钻进了后厨。
“少主,这秦尊酒阁,简直就是一棵摇钱树啊!
玉珠看着账簿,有些咋舌。
“那是当然,有王上这块活招牌嘛!”
雷闪闪喜滋滋地道。
嬴政和赵高一身素衣站在了秦尊酒阁门口,正要进去。
“客人,请出示玉牌!”
门子拦住他们。
“放肆!”
赵高上前,正要呵斥。
嬴政伸手拦住了他,“是何玉牌?”
“客人是第一次来吗?”
嬴政点头。
“那客人可否有一万金?”
门子见二人气度不凡,热情地问。
嬴政和赵高对视了一眼,摇摇头。
“客人,没有玉牌,如有一万金抵押,亦可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