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可真是个大工程,涂涂抹抹又将近小半个小时。
顾明月擦着头发出来,满心都是自己放在客厅的宝贝水果,也没看卧室,光着两个腿摸到客厅。
刚盘腿坐在椅子上,就听见卧室有动静。
闻酌从卧室里出来,衣服都没换,手还拎着他那个土得掉渣的皮包,目光落在她身上,下意识转过眼。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明月着实有点惊讶了,她分明记得自己洗澡前家里是没人的。
“刚才,”
闻酌还有些不自在,“怎么不穿好衣服?”
顾明月看他一眼,放下手里已经擦的半干的毛巾,这是什么新世纪的古板?
oversize,没见过吗?
“我穿了呀,”
她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剥了个荔枝,准备塞到自己嘴里又想起甲方爸爸还在对面,手腕掉了个方向,看向目光不太自然的闻酌,坏心眼的起了挑逗心思,笑语吟吟问他,“还是,老公,你觉得我穿你的衣服不好看?”
粉色运动鞋
闻酌:“……”
他低头,只见她白亮亮的手腕,一时间竟觉得比剥了壳的荔枝还要水嫩发亮。
明明还是那张脸,怎么就突然勾人的像个妖精。
“老公?”
顾明月手腕举得都酸了,轻“啧”
了声,准备投喂自己。
弟弟还是弟弟。
年轻、气盛、不经逗。
闻酌却突转回视线,两人目光猝不及防的撞上,顾明月眼里还有两分未收回的得意。
“”
闻酌微微动脚,两人距离突兀缩短,近到他似乎都能感受到她头发汽化而来的蒸汽。
“挺好看的。”
他迟钝地回话,故作自然。
这是他自己媳妇,什么都做过的媳妇,那自己有什么不能看的?
他想起刚刚顾明月挑逗的眼神,握着她手腕,低头咬走冰凉的荔枝。而后,又慢慢转回头,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到沾着潮湿的衬衫领子,没扣紧的领口透着隐隐的景色。
闻酌解了颗扣子,屋里还是有些闷,不输阵地看向她眼睛。
要命。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之前顾二丫睫毛这么长,随着她的眼珠上下扫着,像密密的两把小扇子。
顾明月轻抬眼皮,手指擦在他衣服上,暗自撇嘴:“好吃吗?”
假正经。
“咳,挺好吃的。”
话刚落地,“咔嚓”
一声,核就在他嘴里咬碎,舌尖霎时弥漫上甘苦。
顾明月坏透了:“真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