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给的价格确实不高,但这跟有没有生意风险又是?另一回事。
“不用,我?的房子?我?做主,他们都不管。”
丁祎大手一挥,很是?大方,“嫂子?,从今天开始这房子?就归你了。咱们找个时间签合同,房租从下个月开始算。”
本来顾明月就没这个干生意的想法,是?她死乞白赖的把人拉过来,谈成了肯定得额外给点小优惠,才能?不耽误下次合作。
这还是?她从顾姐摊位上学会的。容恪远没说错,她跟着顾姐确实没少学东西?。
丁祎一拍脑门,顾明月雷厉风行?,两人还真把这一栋上下两层的小楼门面谈成了。
“咱们都考虑三天,”
顾明月良心只在一线间,再三拒绝了丁祎签合同的打算,“确定没什么问题了再签合同,不急在今天。”
丁祎委屈巴巴坐到公交车上,透过半开的窗户朝她招手,不放心地嘱咐:“嫂子?,你看了我?的门面房就别看其他人的了。我?肯定给的价最低,而且我?事最少。”
要真想做个兼职了,门面房是?肯定会再看的。
顾明月并不做回答,只笑着冲她摆手:“路上小心。”
“那,嫂子?,”
丁祎话没说完,车就开走了,话传到她耳边都带着飘,“明天晚上,我?还去?夜市找你!”
“”
不知道是?不是?告别的时候丁祎表现得太过依依不舍,顾明月睡觉的时候又再次梦见?了她。
或许心有所感,整个梦突然间就清晰串联起来,而她也终于?发现了之前?的违和点。
谁敢想
梦里丁祎的脸依稀可辨,围在容恪远的身边满是甜蜜,故事围绕着他们间的甜蜜爱恋缓缓铺开,如一幅现百生的风俗画,众生?百相,皆是过客。
而她就是过客中的过客。
难怪她第一次听见容恪远的名字时,总觉得那么?的熟悉。
整个梦的以容恪远破案为骨线,浓墨重彩的一笔就是他跟闻酌的争锋相对。本是同一个大院儿?里长大的孩子,经年之?后,却长成两幅模样,一个警局内步步高升,一个游离烟酒巷子,如鱼得水。
从游戏厅开到夜总会,再到最后娱乐一条街。
梦里容恪远早没了初见的酒窝浅笑,而是正装警帽,一次又一次地上门?探访、眼底再无笑意,隔桌对?峙,目光沉静。
“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闻酌依旧是记忆中的那幅高大样子,坐在?皮质办公椅上,淡淡抬眼,手指拨弄骰盅里的骰子,声音平静如水:“去查。”
“闻哥,我一定,”
容恪远被门?外的小弟架出?去,他挣脱,双手撑在?桌面?上,看向?闻酌,言语笃定,“一定会找到证据。”
“随意。”
闻酌盖上骰盅,与他平静对?视。
比记忆中的更为寡言,但却更有气势,顾明月一度觉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