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性子就这样,决定下的干脆利落,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当天检查完,次日上午就做完了手术,被顾明月按着休息了三天。而后,两人就心照不宣地素了好久。
赶在新年夜,彭姨又在一楼,两人很是放肆地过了一夜。
结束的时候,顾明月被闻酌从?房间里的洗漱间抱出来,隐隐都像是听见了小家?伙的哭声。
“齐齐是不是醒了?”
夜里放炮声不停,小家?伙可能是被吓着了。
“没听见。”
许若兰给介绍的两个阿姨都能住家?,有个年轻的小阿姨过年都不愿意?回去。
闻酌哄睡了小家?伙就让她带着睡了。
大过年的,闻酌在家?,小家?伙是绝对不可能上得了三楼。
麻烦。
“没有吗?”
顾明月滚进他怀里,伴着窗外的烟花声,听不甚清楚,“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之前?是她在床上教闻酌,不过小两年,闻酌已经?能在床上教她了。而且课程掌握相当熟练,越教越深入。顾明月陪他上了几节课,早就没了力气,很快就沉沉入睡,睡眠质量一如既往地好。
待她呼吸均匀后,闻酌才起身,穿好衣服下了一楼。
阿姨屋里还亮着灯,他规矩地敲了两下,隐隐能听见小家?伙若有如无地哭声。
“孩子抱出来。”
阿姨怕他,披着睡衣,一秒都没敢耽误。
“刚换过尿布,奶还没来得及喂。”
“嗯。”
闻酌接过小棉被,低头看了眼小家?伙,眼角挂着都是泪,委屈极了。
阿姨讪讪解释了句:“可能是夜里声音杂,惊着了。”
他们?有钱人家?的孩子都金贵,尤其是她照顾的这个,白天通常见不到?,晚上一哭都有人下来,名副其实地金贵蛋。
她心里越发?惴惴,只怕自己照顾的不够精心,哪敢有半点?坏心思。
闻酌没应话,抱着孩子,抬步走向?客厅。
小家?伙像他娘,看着省心没脾气,其实内里死犟,不达目的不罢休。白天还好说,一旦睡醒了身边没他或者顾明月的影子,都敢不要?命地生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的鞭炮声太响,小家?伙藏在棉被下,难得有片刻乖巧。他小手紧拽着亲爹衣服,眼泪挂在脸上,嘴巴微微张着,呼吸都是一抽一抽地。
闻酌盯他眉眼片刻,转身跨向?楼梯:“再让你上楼两月,周岁到?了就自觉点?。”
小家?伙只会窝在他怀里,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呜咽声。
闻酌都有点?担心夜里吓着了他,没敢把?他放婴儿车里,而是放到?了床里侧,解开裹着的棉被,把?他靠着墙放,挨着自家?媳妇。
刚一上床,小家?伙就像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而后极为熟练地翻身,跟个泥鳅似的往顾明月手边蹭。根本就是下意?识,小家?伙的手掌如鱼得水般往亲娘身上摸。
闻酌瞬间拧眉,大手朝下,准备一把?把?他捞起来。
周围都是熟悉的气息,爸爸妈妈都在身边,小家?伙哪里还有刚刚半分蔫吧的样子?!
明明就是睡饱后精力十足的小崽子,嗓子丝毫不哑,发?着“啊啊”
地婴儿婴语,带着满身的小肉膘灵活地往上爬。
还没动两步,就成功地把?亲娘给闹醒了。
顾明月睁眼,手边窝着软乎乎的一团,声音带着浓浓地困倦:“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