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忽然出现在这个隔间里,他复杂看了一眼桃金娘·伊丽莎白·沃伦,魔杖一挥,将昏迷的她变形成一个纽扣,随手放入了近旁的口袋。
他又将肯定的目光转移到低头的多丽斯身上,刚刚一系列发生的事,她从不抬头看了一眼。
突然,有人进来了。
没多久,一阵咝咝蛇语响起,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曾经汤姆和蛇说话的时候,就是如此。
还有另一条蛇说话的声音,但是多丽斯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她是可以和有灵的生物对话,但有一个前提,必须先双方交流过,留下标记那样。
素白的手指不停摩挲着魔杖杖身,无声无息,多丽斯停留在那上面的目光太过复杂。
汤姆为什么这个时候来这里?
教授之前的嘱托为什么那么奇怪?
只能低头,那么抬头会看见什么不好的?
看到蛇有什么危险?
身体……眼睛……不能看到蛇的眼睛……那是什么蛇?
什么神奇生物?
是贝蒂讲的希腊神话里的美杜莎吗?凡是看见她的眼睛的人,都会被石化。
石化?
曼德拉草……多丽斯想到这儿,背后一冷,顷刻的危险觉察悄无声息被人提溜起来。
仿佛邓布利多也察觉了外面步步紧逼的危险,他同时悄悄抓住近前多丽斯的右手手臂,握得不紧,但足够牢靠。
外面之前的咝咝声有一会儿没出声了。
多丽斯闭上眼,调动听觉,耳朵微动。
细微缓慢的脚步声,不轻不重地,正往他们所在的地方,渐渐靠近。
丝缕蔓延开去的杀意,如一张密密麻麻的网锁定目标,瞬间收拢了她,绞杀殆尽。
汤姆想杀的人,不是先前在这里哭泣的拉文克劳,也不是身旁的邓布利多教授。
是她!
这时候,多丽斯希望自己的直觉是错的。
但是,次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她,对情绪敏锐感知的她,根本无法说服自己。
她找不到任何理由。
一念之间,对自己的杀意,她的直觉,从未出过差错。
不舒服。
如果不是担心动作会引发袍子的摩擦声,违背了之前答应教授的不能出声,她真想捂着左边的胸口,看看自己怎么了。
心,是不会生病的。
为什么现在这里会透不过气来?
为什么会疼?
为什么会有针扎的疼痛?
不是特别剧烈的那种刺疼,是细微不经意地一下又一下的痛?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