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南姿的内心非常忐忑。
半个小时前,她对靳屿川说了那么绝情的话,现在又来求他帮忙。
要是他生气,拒绝她也是情理之中。
想到此,南姿放软语调继续哀求,“靳屿川,刚才是我不对。。。。。。”
“我马上过去。”
不等南姿说完话,电话那头传来靳屿川沉稳富有力量感的声音。
不一会儿,他面无表情地迈着健步进来。
南姿像是一下子抓到主心骨,慌乱的心渐渐沉静下来。
靳屿川弯腰抱起南父,胳膊的肌肉隆起,手背处的青筋隐隐凸起,充满男性的强大力量。
南姿倍感安全,让她有种错觉,就算天塌下来,有靳屿川都不用怕。
她紧跟在靳屿川的后面,打开驾驶座准备坐上去。
靳屿川冷声阻止,“现在你的状态不适合开车,你去后排座照顾叔叔,我来吧!”
“好。”
南姿顺从地点头。
靳屿川开车稳健又迅,很快到达医院。
同事已经准备好推床在门口等候,推着南父进入急救室。
南姿焦急地在急救室前面来回踱步。
红灯终于变成绿灯!
李主任从手术室走出来,“你爸的咳血止住了,但你也清楚情况,他应该熬不过今年。”
距离新年已不足四个月。
南姿强忍悲痛,“谢谢李主任赶来给我父亲做手术。”
李主任拍了拍南姿的肩膀,带着众人离开。
这时,南姿再装不下去,痛苦地跌坐在椅子。
耳边传来靳屿川过于理智的声音,“你为了治好叔叔的病,学了八年的胸外科,已经很努力,不必自责。”
南姿错愕地抬头看向靳屿川。
他的脸色依旧是清清冷冷,眸色亦是不近人情的冰寒。
却能看穿她藏匿已久的秘密。
姜宝宝问过南姿,为什么要当又苦又累的外科医生。
因为她怀揣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总觉得终有一天能治好父亲。
但死神的脚步离父亲越来越近。
偏她身为胸外科医生,对自己父亲的病情无能为力。
南姿接过手帕,才现靳屿川的深灰色毛呢大衣胸前染上一大片血迹。
视线再往下,她看到靳屿川脚下穿得是棉拖。
南姿的心口猛地抽痛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