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兴着说。
沈策身体这状况,也至多到千岛湖这里,再远怕他吃不消。昭昭载着他去了临近的一个休息区。不许他先下车,到后备箱翻出自己的滑雪服,强行给他穿上。他穿她的衣服拘束,小,但胜在暖和。她耳语:“乖乖穿着,我不嫌弃。”
她拉他的手,到木栅栏旁,找寻养在这里的小动物。
天黑后它们怕冷,不愿露头。昭昭在售卖机买了一把喂动物的杂谷,失望不已。
转身要走前,一头鹿冒出来,哒哒哒地小跑到昭昭跟前。昭昭抓沈策的手,把谷粒全倒在他掌心,牵引他喂鹿。
沈策有几许无奈,两个成年人开车到一个休息区,专门来喂鹿。
“我再给你买。”
她以为他喂得高兴。
投币,买,投币,买,重复数次。
沈策手心被鹿舔了个湿透,又想,莫非上一世去南疆狩猎时射鹿太多,这一世要还?不过看昭昭玩的如此投入,倒也乐得配合。
昭昭夜路开的小心,到蒙特利尔已是半夜。
她把沈策叫醒时,不是在家楼下,而是在沈策第一夜住的酒店门外。
“我给沈衍打过电话,”
她说,“说今天赶不回去。”
还让阿姨和沈衍收拾了干净衣物,提前送了过来。难得几日相处,不想有旁人打扰,自己家留给小夫妻和孩子。
车交给酒店经理,两人进房间后,沈策先睡了。
昭昭用热水泡了毛巾,给他擦手和脸,把他剥干净,留条内裤在身上,给他擦擦这里,抹抹那里,再用棉被包裹住他。夜深人静,只管怔怔伏在他身旁的棉被上,盯着他看。
看看他的手,指甲略长出来了,她翻找自己的包。家里的老阿姨是个生活细节派,保管是有的,果然被她寻到指甲刀。她盘膝于灯下,将他的指甲一个个修剪。
如同昨夜,抱着他睡得香甜。
隔日,她硬要去两人初重逢,去的那家日式烧烤店。
巧得是,几个厨师里,仍是当夜那个男人来为他们服务。昭昭靠在沈策身上,和他一起点了单后。那人忽而一笑,意外用中文说:“今天要笑哦。”
“你竟然说中文。”
昭昭惊讶笑了。
“是啊。那天你们一个字没说,他点单也是英文,我还在猜你们的国籍。”
厨师笑,突然泼出油,怦地蹿起一丛火。昭昭惊呼,明白自己被厨师摆了一道,人家是故意引开注意力,要给意外惊喜。那厨师叫来一个穿和服的女孩子,是那晚连连劝说沈策不要多点单的人。
沈策在那夜给人的印象本就是“面临被抛弃”
的可怜男人,今日是“劫后余生,追回所爱”
。昭昭则是那个“负心女”
……于是,厨师和女孩子对沈策爱护有加,临走,送至门口,特地给了下次优惠的彩券。
“以后都不敢来了,”
昭昭回头看暗红的店招牌,对他耳语,“要是和男同学来,怕被人误会始乱终弃。”
说不定女同学也是。
回酒店,阿姨来帮她消毒过浴室和浴缸。
昭昭给他放热水,酒店空调大,她穿着软质的短袖和运动裤,光着脚在浴缸边,摆弄通电的小薰香炉。住酒店房间要守人家规矩,明火要不得,通电便当。
香灰阿姨帮着铺好了,她将香木碎料放一些,加温。熟悉的香气,登流眉沉香。
帘子拢上,将午后的光挡在外。
她掉头,见沈策已经脱得差不多。他睡着后,她将他脱光不止一两次,为抹药,为擦身,不觉什么。此刻是朗朗晴空,正当午后,偏一眼对视,她深觉不妥。甚为不妥。
“你披个浴袍,也不怕冷,”
她不知何时到了沈策怀里,被美色迷了眼,“我说过你……”
用什么词好,好看?美?姿容过人?“长得挺好吗?”
“说过。”
她心中藏他,常微酡,什么混账话没说过?多少混账事也做过。&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