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不得其他,用力推开他,强撑着身子往外跑去。
腿上发软,妧卿咬着牙用簪子往大腿上狠狠刺去,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
妧卿紧咬着牙关,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去,却在拐角处直直撞进一个人怀中。
“妧卿?”
宣凛看着面前浑身是血的人,顿时停住了脚步,扶住她的腰肢:“怎么回事?”
“皇上。。。”
妧卿哭得梨花带雨,往日里娇艳的脸蛋此时毫无血色,含泪的美眸中满是恐惧。
她手里拿着的簪子还在滴着血,在看到身后跟来的宣嵘那刻,宣凛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他将妧卿护在身后,语气无甚波澜,可一双利眸中却愈发寒凉:
“靖王这是作何?”
宣嵘面容阴沉地站在那,看着妧卿依赖地躲在那男人身后,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弧度:“是臣弟失礼了。”
“一场误会罢了,臣弟喝醉了酒,随便找了间厢房,却没想到。。。”
他话没说完,但配上他浪荡的笑意,言外之意众人都明白了,无非是想强迫宫女没得逞。
历朝历代这些腌臜事也不小,皇亲贵胄,发生一些风流韵事,上位者也不过是草草揭过。
靖王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妧卿:“只是这宫中的宫女当真是没规矩,误会而已却对臣弟下此狠手。”
“我没有。。。”
妧卿无助地咬着唇,死命摇头。
宣凛安抚般捏了捏她的手。
他一步步走上前。
男人比宣嵘生得更高一些,常年高居上位,让他身上多了几分旁人没有的威严。
与面上的波澜不惊相反,男人语气森然:“朕的人,不劳靖王费心。”
宣嵘摸了摸自己的后肩,瞬间鲜血布满了手掌。
他垂下的眼眸中是嗜血的光,最终嗤笑一声:“既是皇兄的人,皇兄可要看好了。”
宣嵘离开的瞬间,妧卿再也撑不住,腿上的鲜血浸脏了裙摆,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
宣凛忙将人抱起来,妧卿低泣着搂住他的脖子:“皇上。。。奴婢害怕。。。”
“好了好了,别怕,朕带你回去。”
妧卿被他拥在怀中,鼻尖是男人身上的气息,夹杂着浅浅的雪竹香,让她莫名觉得心安。
精神松懈下来,妧卿眼前一黑,再也抵不住地昏了过去。
妧卿失血过多昏倒,宣凛让人宣了太医来紫宸宫。
他紧绷着脸:“人带来了?”
刘顺德忙道:“带来了,在前边候着呢。”
宣凛没动,他看着床上小脸煞白的女子,心底有些莫名的的涩意:“她如何了?”
太医把了脉道:“回皇上,这位姑娘只是失血过多有些虚弱,好生休养几日便没事了。”
男人微微颔首,吩咐道:“照顾好她。”
外殿。
秋筠跪在那瑟瑟发抖。
妧卿一出事宣凛便派了人去查,秋筠做的不算高明,几下的功夫就被人逮出来了。
她死死捏着掌心抑制着心下的恐惧,想着那人给自己的承诺,只要做好这件事,她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可在男人到来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发抖。
宣凛坐在龙椅上,下颚紧绷,眼神晦暗难明。
刘顺德见状,厉声斥道:“你好大的胆子,在宫中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皇上饶命啊!”
秋筠强撑的心态一下子就崩了,她哭着求饶,“是。。。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太后娘娘一直想把妧卿送去靖王府,奴婢也是没办法啊!”
宣凛并未刻意去打听妧卿从前的事,他敛眉:“太后为何要送妧卿去靖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