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过来,离江未留有些近,她不禁往旁边挪了挪。
“秦小将军来太医院是有事吗?若是生了什么病的话,那真是来错时间了,那一群太医要么回家休养,要么去各宫医诊了,现在只有我一人。”
秦舜双眼放光,一拍手:“那我来得正是时候!”
江未留停下了手中的活,疑惑地看向了秦舜。只见他慢慢凑过身来,俯在江未留耳边低声问了一句:
“小医女,你能不能给我配些药,就是那种不要人命,但能让人生不如死的那种?”
江未留听完立马挪了一大步,离他远了一些,一副防备的表情,盯着秦舜看了好久,才说出一句:“秦小将军不如去监狱司,说不定那儿有折磨人的东西。我们医者只救人,不害人。”
秦舜摆了摆手,故作玄虚地叹了口气,转而后一脸期待地说:“哎,这怎么能叫害人呢?害自己人才能害,害敌人岂不是利己?”
“敌人?”
江未留疑惑道。
“西属,算不算敌人?”
秦舜大手一拍。
江未留深感困惑,她突然没反应过来西属是何东西。在脑中反复回忆了好几遍后,才茅塞顿开。
西属,不就是书上所写的,两朝时期中的另一国吗?东隅与西属这时似乎水火不容,战事频起。
江未留试探地问道:“为何要用这些东西对付西属?你若不说,我便不给。想必秦小将军私自来找我要,定不是行军打仗所用吧?”
秦舜无奈地挠了挠头,思虑了半天,才道出了实情。
“西属侵我边境,皇上正准备议和。元瑾自行请命,可西属人诡计多端,我怕会有危险。好了,就说这么多,你暂时不允许告诉别人,若是你敢……”
他顿了一下,手伸向腰间的佩剑,眼神中带有威胁。
江未留完全无视了他的眼神,只注意到了他的话中“议和”
二字。
萧成安回到东宫时,我正在翻阅他的书籍。
看到他来了,我放下书,上去迎接他。他看上去脸色有一点儿差,我关切地开口:“刚才你与父皇谈了些什么?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萧成安没说话。
他闭上眼睛,回想在正清宫与父皇的交谈。
皇上严肃地开口:“成安,前几日西属便蠢蠢欲动,不断骚乱边境,依你看,是该如何?”
“儿臣以为,以东隅兵力尚不能与之一击,否则必大伤我军元气,不如议和。”
萧成安仔细分析了一会儿,才流利答出。
皇上点了点头:“议和自是上策,割地贡俸也是小事,不过,西属趁着两位大将回宫之时出兵,怕是别有目的,只可惜孤还未能完全猜明……”
萧成安思索了甚久,想到了一个可能,不禁脸色沉了下来:“我东隅与西属交战二十年,两国国力皆是大伤,按理来说,西属倒不至于在此时出兵讨伐,怕是他们早已料定我们不会选择兵戎相见,议和之事势在必得,也许就在其中使诈……”
“说得有理,议和之事,绝非想象中那么简单。”
皇上赞同了他的观点,不过还是心有顾虑,“西属究竟会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