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听后不语反倒盯着龙舒苒笑了笑又道:“哪个农家女皮肤能如此细腻白皙。”
“天生的,晒不黑。”
“那也就罢了,姑娘您手上的紫色玉镯,想必价值连城吧,这可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姑娘能佩戴得起的。”
龙舒苒低头瞧了一眼手镯,下意识拿袖子挡了挡,微微有些不悦:“老婆婆,我尊敬您是长者,才稍作停留,回了您这一席话,我再说一遍,您刚说的事情,本姑娘一点兴趣都没有。”
说罢,龙舒苒便扬长而去。
李媒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已经得了重病,时日无多,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相依为命的孙子了,今日在楼梯上见到这姑娘,她便动了要说于自己孙子的念头。
“罢了,这姑娘脾性大,好虽好,却终究不是最适合自己孙子的。”
李媒婆佝偻着腰,抬起头望了望龙舒苒消失的方向,还是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另一拐角处,微风浮动,露出一截白色的衣摆,但很快白色衣摆便消失不见,似曾不曾来过。
龙舒苒回到房里后,拿了干毛巾将自己的头彻底擦干,简单地挽起,主要是复杂的型她也不会。
龙舒苒梳完头放下梳子,托着腮帮子,对着铜镜起呆来。
“怎么到处都是说媒的人,幸好自己还小,哎,也不知道陈平怎么样了,还得去干正事呢。”
闷闷地坐了一会,龙舒苒有些不放心陈平,决定还是下楼去看看。
刚起身,便觉脖子上一酸,人便不受控制地往后跌去。
好像落入了一个软软的怀抱,而后龙舒苒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南屿王府。
南瑾茂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了一夜还未醒来的父亲焦急万分。
昨日夜里他去游说弟弟南瑾晟无果后,便想着回父亲这里再做商议。
没想到之前神志一直很清楚的父王,居然昏迷了。
南屿有名的大夫都被请到府中给父王诊治,但一夜过去了仍旧未见起色。
雪姨娘衣不解带的照顾南启忠,眼睛都哭得红肿起来。
“世子,大事不好了。”
管家急匆匆来到殿外,连往常走了无数遍的门槛都走不好了,险些摔个嘴啃泥。
管家强忍着痛,爬起来,往内室走去,他也顾不得王爷面前不能喧哗,反正他也知道,王爷如今昏迷不醒。
“世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出了何事?”
南瑾茂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边,南屿湾,水位突降,对岸的大军开始渡河了?”
“什么?”
“昨夜还是大雨,怎么会突然水位下降?”
“千真万确,传言这是龙吸水,老奴生平也就见过一次,也是这般,突然湾里的水就快变少,多处已经露出下头的淤泥与石头。”
“蒙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