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跟他说这个干嘛?他之前?那什么?的时候不也没跟我商量,也没跟我说呀。再说了,”
江芝叹口气,也很忧伤,“二哥,你不知道,邝深不做这个已经很长?时间了。你看咱娘也知道,这离职之后,过得有多难。”
“”
要不是江佑今天见了邝深,他说不定还真信了:“邝深过得难?”
“可难了,他现?在什么?都不会?,也就只能下下地,修修水渠了。”
江芝也是真为?邝深操心,“我好歹还会?做点东西,算是会?门手艺,他连个手艺都不会?,以后也就只能种个地了。”
书里好像也只写邝深一直跟徐翠作对,过得肯定也很潦倒。
江芝止不住地叹气,瘦弱地肩膀上仿佛即将扛起家的重任,生活的重担。
江佑听江芝这一说三叹的调调,有一瞬甚至都在怀疑他今天上午见的人到底是不是邝深。他极其不放心,多问了句:“你怎么?想?的?”
“我没想?什么?,我就是觉得邝深挺不容易的。他现?在干的都是苦力活,也挣不到什么?钱。我要是让他知道我能挣钱了,他心里该多有负担?本来大队也都有人在背后说他是吃软饭,小白脸。”
“我不能再让他这么?自卑,这对糯宝成长?也不好。”
江芝说得掏心掏肺,真情实意。
其实,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没说,那就是她要脸,怕邝深刺她。她那时候说话太刻薄,扎人心,她不想?再被人扎回来。
尤其,那人还是邝深。
“自卑?”
江佑恍惚觉得自己幻听了,想?起上午邝深那副操纵全?场的气定神闲样儿,一时有些错乱,“邝深自卑?”
“对啊。二哥,你看我现?在一天都能挣个一张大团结,一个月就是三百了,这一年就是三千多。攒个几年就是万元。”
江家两兄妹稍微挣点钱都喜欢飘。不过江佑是飘在表面,江芝飘在心里。她现?在做美梦,越说越来劲儿,给?自己画饼,感觉自己下一步就能养家养邝深了。
“二哥,你说,像邝深这种没什么?一技之长?的。现?在年轻还能种种地,等以后老了,干不动了,还真得指着我养他。你说他到时候能不自卑吗?”
“你这让我怎么?跟他开?口?”
“”
江佑想?起自己上午偶然见邝深过手的东西,那都是他平日里都碰不敢碰的东西,莫名地有些怜悯还在做梦的亲妹。
他犹犹豫豫开?口,打断江芝幻想?,“先不说你隔三差五要吃肉,要买雪花膏、细面等花销有多大。我就想?知道,你是真觉得邝深除了种地外,一无所长??”
“那”
江芝认真思索一番:“现?在,他应该还会?修水渠了。”
江佑:“”
江佑微笑,微笑,还是微笑。而?后,他看向糯宝,面露慈爱,狠亲了口糯宝,逗得糯宝“咯咯”
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