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乡亲我们敲门是看到你家炊烟了,以为你们起了,才过来打搅,得罪了。”
汉子抓抓脑袋,他人有点憨,别人给他好好说话他就很容易相信别人,听了这话顿时放松警惕。
“我老娘觉少起得早在做饭呢。你们干嘛的啊,口音好奇怪,穿的怪寒酸的刀倒是不错嘛。磨得挺亮堂,我可会磨刀了我一看就知道你那刀利着呢。”
“抱歉,我们的刀无法交易,我们可以用其他跟你交易吗?我们有种子,还有糖豆,盐,晶石。”
“交易?听着可真怪。你找我换啥啊,我跟你讲我们前边儿打仗呢,现在啥都缺有好东西自家藏都来不及谁给你换哦。”
“……我们……想换些你们的种子,我们那的作物太少,吃不饱。”
“咦?吃不饱你们长那么大个儿?不是吃的种子可以吗,吃的这会儿都得腾进肚子里哪来多的换给你呢。”
“那请问是什么种子,不能吃的种子你们也会浪费土地去种吗?”
汉子嫌站着说话抬脖子累挺,坐在门槛上拍拍旁边:“过来坐着说,你太高了,跟你说话我脖子酸捏。”
怪人小头头犹豫了下顺从的坐下,就是两条大长腿曲着怪憋屈。
“我跟你讲这个种子种出来白花花的一大朵一大朵的棉花花,那花好看还保暖,能做衣服穿,能做褥子被子,冬日里有了它就不怕冷了捏。”
“棉花花?”
“就是棉花的花骨朵,你个大老爷们说棉花花可恶心,他就是开的白色的花,我们叫棉花,它的花用处可多了。”
“你等我会儿。”
汉子转身进卧房拿出一件脱线的棉袄,一张白色的纯棉布。
出来一看那汉子还端端正正坐在门槛上,说不出的奇怪,长得孔武有力,性格咋这么憨?
“你快摸摸看,这就是塞的棉花,这个布就是把棉花的花骨朵拆开揉线用纺织机做成的布,女人们缝一缝不就做成衣服了,往里再塞上棉花的花不就是冬袄了。”
怪人小头头伸手试探着摸了摸,是个好东西,得换回去,揉线是什么线,纺织机是什么机,要多少货物才可以换回去。
怪人小头头眼睛发亮。
“呼达,请换给我棉花的花的种子,我用盐跟你换。”
“对对对我叫胡大,我咋叫你啊?”
“努木。”
怪人害羞的笑笑,这人听得懂呼达,他们成了朋友,他在异国交到了第一个朋友。
糟糕,父汗说过朋友不可以做交易,只能交换礼物,可他又不能厚着脸皮像朋友索要棉花花的种子。
小汉子看他明显走神了,推他一下,手还没放下,对面十几个人手把上了腰间的弯刀。
他瞪直了眼,心里越来越奇怪,但又奇怪不出个什么名堂,正打算问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