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年二十五出的门,再回来已是正月十五,足足昏睡了十九天,看到她和孩子平安回家,白婶和管家都激动的抹泪。
白婶嘴里一边念叨着阿弥陀佛,一边赶紧把无恙接了过去,抱在怀里稀罕的不得了,一个劲的说长的跟闫年小时候一模一样。
落溪忍着笑附和她:“我看也像爸爸。”
白婶连连点头,点到一半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看向她的眼睛:“少夫人你的眼睛好了?”
“嗯,好了。”
落溪笑吟吟的道:“白婶你比我想的年轻许多。”
白婶高兴的褶子都挤到了一处:“好了好,好了好,老话说的一点没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少夫人以后必能顺风顺水。”
“借你吉言。”
白婶又笑起来,低头看无恙睡的香,就没一直抱着,把孩子放到了婴儿床上,说道:“少夫人您好好休息,今个元宵节,我去做饭,晚上咱们热热闹闹的吃顿团圆饭。”
“我帮白婶打下手。”
苏叶自告奋勇的道。
白婶没跟她客气,两人一起去了厨房。
姜舒云去给落溪倒了杯水,虽然落溪醒了,孩子也没事了,可她心里还是内疚的不行。
“这事不怪你,你别这样。”
落溪接了水,拍了拍她的手,顺势问道:“你知道是谁绑架的我吗?”
“我听蒋满说是以前背叛了闫先生,被打断手脚赶出玉石矿的人,但实际上是陈月在背后逼他们,他们进退都是死,就想在死之前拉个垫背的。”
姜舒云说道。
陈月?
落溪万万没想到居然是陈月指使的,她还以为陈月被楚京西‘教训’一顿后老实了,没想到是在憋大招。
差点害她一尸两命。
落溪的眉眼都冷了下去。
姜舒云从她的眼睛里居然看到了跟闫年一模一样的冰冷。
她忍不住又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低声跟落溪接着说道:“南城现在已经没有陈家了。”
落溪缓缓打出问号:“什么意思?”
“陈家的贸易公司明面上干的是正经生意,实际上干的全是走私贩毒的买卖,你出事后没几天,陈家就被警方一网打尽,陈家人死的死,抓的抓,原本属于陈家的生意,现在尽数被闫先生吞并了。”
姜舒云说道。
闫年已经从玉石界新贵一跃而成南城说一不二的人物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陈家一事上有他的手笔,可聪明人懂的闭嘴,更懂的审时度势,知道惹不起闫年,干脆屈居人下。
因此闫年这个名字,已然成了一种畏惧。
落溪多聪明,稍微一想就想到陈家的事是楚京西给的报复,她不是圣母,只觉得大快人心,顺便问了嘴:“陈月是死了还是被抓了?”
“她失踪了。”
姜舒云说道:“现在警方正在通缉她,可整个南城都没有找到人,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跑出南城了。”
落溪感到惋惜,不过陈月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也算解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