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听见屋内的动静,正在考虑要不要破门而入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叶清穆就点名了,她当即屁颠屁颠的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大人,您找我?”
瞥见叶清穆手上的鲜血,安夏当即惊呼了一声:“哎呀,大人,您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样不爱护自己的身体可不行。”
说完就主动出门打了一盆清水,擦拭着伤口处的血渍,仔细地撒上止血的药粉,又找来一块布条为叶清穆包扎了起来,末了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样就好看多了。”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调皮。
叶清穆任由安夏动作,刚被镜子中的黑衣男子激起的一丝火气,在安夏的动作下化为乌有。他看着安夏的眼神不自觉带上了一丝柔和,这个女人,作弄人的时候让人无话可说,偏偏又能这般温柔待人,怎么这般矛盾。
系统适时地刷了一下存在感:“好感度8o%了哦。”
忙完手头上的活,安夏似乎想起什么,开口道:“对了,大人您找我什么事来着?”
叶清穆一时语塞,总不能在别人刚给你包扎完伤口后就质问她吧,方才准备好的说辞怎么也说不出口了,略一思索,他决定采用更加委婉的方式寻求答案:“我上次好像说过要收你为徒?今日天气不错,我们从今天开始练习一些法术吧。”
安夏:不,你并没有说,我自己瞎诌的。还有这阴沉沉的天,你管它叫天气不错?
接下来的日子,安夏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ozuo
odie,不作死就不会死!
“平常若是想要熟练地运用灵气施法,必须拥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否则身体承受不住灵气的淬炼,还没有使出法术,身体便先受创了。”
似乎觉得说服力不够强,叶清穆还特地指了指自己,“你看为师的体魄足够坚韧和强健,但是若是输出太多灵气,身体便会虚弱,不得不以轮椅代步,为师尚且如此,何况你这样的弱女子呢。”
安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自己这具身体的资质如何,从她的三脚猫功夫就可以窥见一二,她不信叶清穆看不出来,自己压根不适合修炼。所以仙长大人现在是作什么妖呢?教自己法术?骗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
“今日我们便先绕着这院子跑个1oo圈吧。”
安夏:hatthefuck!您老开什么玩笑!1oo圈!
似乎觉得还不够刺激,叶清穆又加了一句:“哦,对了,今日的膳食就不用你做了,我已经让凤致定了福满楼的满汉全席,你必须跑完1oo圈才可以吃饭。”
就这样,安夏开始了她的征程,一度累得如同哈巴狗一般,而叶清穆就坐在那里吃吃喝喝,诱人的香气不断刺激着安夏的味蕾,让她的肚子出“咕噜噜”
的声响。凤致有些看不下去了,已经过了小半天,安夏早上只吃了一碗稀粥和馒头,现在的日头到了正午,那点伙食早就消化完了。
眼看着安夏又一次路过,凤致悄悄给她递了个眼神,安夏立即会意:“大人,人有三急。”
叶清穆倒是没有在这些小事上为难安夏,示意她可以解决一下人生大事。
凤致借着宽大衣袍的掩护,偷偷塞了个鸡腿给安夏,安夏看着凤致手中的油纸包几乎要落下泪来,吃顿饭怎么这么不容易!
叶清穆闭目养神,假装自己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小动静,别以为那盘黄焖鸡缺了那么大个鸡腿自己看不见,自己也不是瞎子。罢了,不过是想让这丫头吃点苦长长记性,若是能早日坦白,少受些罪也是好的,倒不至于真不让人吃饭。
干完大鸡腿回来的安夏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干劲——并没有!哭唧唧,除了肚子略微感觉舒服了些之外,头顶毒辣的太阳、酸软的腿脚、几近于无的体力,都让安夏感觉到了人生的艰难!
1oo圈下来,安夏整个人都虚脱了,呈“大”
字型摊在床上,而让安夏更绝望的是,叶清穆表示今天的训练效果不是很理想,明天继续。
喵酱:宿主你好惨,大boss好狠毒的心肠!
安夏:绝望。Jpg。
就这样,安夏每天都在水深火热中度过,不是跑操就是梅花桩,不是扎马步就是木人阵……苦不堪言。
终于,在安夏第n次被叶清穆美名曰喂招,实则“虐打”
的招式干翻在地的时候,她爆了!
嗐,老娘今天就不起来了!你能把我咋滴!
叶清穆蹲下,用手戳了戳安夏沾满灰尘的脸庞,嗯,软软的,触感挺好,“安夏,起来继续了。”
安夏紧闭双目装死: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叶清穆觉得她这鸵鸟般的样子及其有趣,“别装死,来,我们继续。”
于是安夏又用那双小手捂住了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叶清穆这下是彻底被逗笑了,嘴角溢出一声轻呵:“呵,这样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他话锋一转:“所以,我以前有说过你根骨极佳,要收你为弟子吗?嗯?”
那拖长的尾音让安夏感受到了威胁的意味。
安夏简直生无可恋,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耳刮子,让你嘴贱,让你多嘴,遭报应了吧!
她最终还是面对了现实,一脸真诚地看着大boss,笑得一脸谄媚:“没有吧,可能……大概……,不,一定、肯定以及确定是我记错了,您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呢。”
叶清穆嘴角勾了勾,“是吗?那我就没说过吧,明日起就不用了练习了。”
安夏只觉得这句话犹如天籁,差点就要喜极而泣,然而叶清穆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把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我不太喜欢别人欺骗我,恰好你的记性也不太好,有些事得吃点苦头才能记得起来。”
他接着淡淡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该知道我想听些什么的。比如说,穿着黑色衣袍的男子,或者换句话说,另一个我,你总该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