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交谈下来,付莹儿基本可以确定如瑟失踪一事,陶书章确实不知情,但她恶心陶书章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便忍不住也恶心恶心他,故意说道:“多说无益,走吧满豆,随我去报官。”
在陶书章眼里,如瑟算得上是个温香软玉的知己以及一个趁手好用的钱袋,但与知府说定婚事后,她就是个天大的麻烦,刚得知如瑟起莫名失踪,生死未卜时,陶书章心中喜不自胜,真是天助我也。
却不想这付莹儿是个难缠的。
知府已许了官职,即便知府千金体貌丑陋,这件婚事也绝不能有分毫差错,就算付莹儿报官,陶书章也有把握全身而退,可知府极重脸面,万一……
陶书章上下扫了眼付莹儿娇柔的身体,又见满豆身形瘦小,恶向胆边生,先是一拳打倒满豆,又抄起柴棒,朝付莹儿头上砸去。
变故来得突然,付莹儿一个踉跄,跌坐在地,眼看就要中招,王业美当即一个健步冲进屋内。
情形紧迫,躲闪已来不及,王业美将付莹儿护在身下,结结实实挨了陶书章一棒。
鲜血登时顺着额头躺了下来。
真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这一棒子伤的是王业美的的头吗?不,陶书章断的是自己的命。
只见九道形似鬼魅,只一个眨眼,人就从门外近到陶书章身前。
他掐住陶书章的脖颈,下一秒,就要捏碎陶书章的喉咙。
“师父不要!”
顾不得头上疼痛,王业美一把扯住九道大腿,大叫着阻拦:“师父息怒!!”
大佬别冲动!人命岂是说杀就杀的!!!
盛怒难压,九道愤然收手,抽了枝最粗的荆条,将陶书章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
“王公子?”
付莹儿搀扶住王业美,焦急问道:“你没事吧!”
与花船上不同,付莹儿今日着装甚是良家,人也清爽娇俏,王业美不自觉老毛病又犯了,嬉皮笑脸道:“无妨无妨,我流血事小,弄脏莹儿姑娘秀发实在该死。”
方才王业美弯腰护着付莹儿,额头的血自然无可避免地蹭到付莹儿的发髻上。
正在捆人的九道闻言,舔着唇笑了一声,“阿美可真是怜香惜玉的好儿郎!”
大佬是在笑吧?
大佬是在笑,千真万确绝无眼花!
可我怎么觉得,大佬这笑里都是刀片子???
王业美赶忙撤后几步,与付莹儿拉开距离,对满豆道:“我师父乔庄打扮,就是为了不引人注目,但是易容报官,有藐视公堂之嫌。满豆,辛苦你陪你家姑娘将这厮拖去官府。”
满豆颤巍巍地爬起来,连声应下。
付莹儿乃风月人,漓江边上就已看出端倪。
“襄王求之至曙,神女欢情未接,都道神女无心,但我观‘神女’,恐怕还未开窍,不懂相思。”
好言提醒九道,“襄王一腔情谊,小心如水东流。”
陶书章这里没有线索可寻,花船姐妹说,如瑟父母早亡,无亲无故的,她能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