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气得很,梗着脖子等着秦宴礼的答复。
掐着手腕的手不断加力,力道大到沈轻虞觉得骨头都要碎了。
她疼得呼吸不顺,耳边响起了恶魔的低语。
“动你多没意思,只是不知道你妈妈承不承受得了。”
“秦宴礼你不能!”
沈轻虞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无耻到用她妈妈来威胁她。
彻骨的寒意从心底漫出,沈轻虞咬紧了牙,委屈地开口,“你答应过我的,签下保罗的单子就放我离开的,秦宴礼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他不该是这样的,明明自由就在眼前了,沈轻虞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被责任秦宴礼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动,沉凉的眸静静望着沈轻虞。
“先违约的是你,你骗了我,那之前的承诺就不作数。”
他要她亲自签下那合约,沈轻虞取了巧,明明结果都一样,他却故意找她的错。
见她这样,秦宴礼没了耐心,甩手丢开沈轻虞,嫌弃地补充,“我不喜强迫人,既然沈秘书不愿意,那我只能从其他方面找乐子了。”
说完就要往外走。
“不!秦总别!”
沈轻虞后怕地抓住秦宴礼的衣袖,她不敢赌秦宴礼的狠,在这个世上她只剩妈妈一个人,她承受不住失去妈妈的后果。
屈辱地盯着自己的双手,沈轻虞咬紧了唇,口腔中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
她垂着头应他,“我答应了,求你别动我妈妈。”
手被人无情地拂开,男人抬步离开的脚步声清脆,没有回应也算是给了她答复。
他不会再动她妈妈了。
房门重重被甩上,沈轻虞身子跟着脱了力,倚靠着墙壁颓然地坐下。
屋内寂静得可怕,沈轻虞颓然地望着自己的手,她自诩自己是独立的,没想到有天也会沦为男人可笑的玩物。
心房蔓延开密密麻麻的刺痛,沈轻虞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板上。
屋内传来的手机铃声,沈轻虞本来是没反应,等听清那特设的铃声,忙爬起身接了起来。
“陈院长我妈怎么了?”
电话那边只说了几句,沈轻虞的面色骤变,一刻不敢耽误立刻出了门。
京山疗养院坐落在市中心一块昂贵的地皮上,为给纪雅全方位的保护,沈轻虞这些年赚的钱基本给了疗养院。
这间疗养院是秦宴礼给她找的,过去沈轻虞是很信任这里的人的,现在她有些想带纪雅走,去一个秦宴礼找不到的地方。
“陈院长,我妈怎么会突然摔伤,她身边24小时不是一直有护工照看吗?”
一到医院,沈轻虞沉着脸就开始质问。
陈院长自知理亏,随沈轻虞往病房赶的时候还在解释,“沈小姐真对不住,那位阿姨今天家里出了点事儿,就离开了一上午的,谁知道这么不巧,发生这事我们也很抱歉。”
“不过你放心,纪女士的后续治疗,我们会全部负责的。”
这些马后炮,沈轻虞已经不想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