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含糊嗯了声,起身站了起来,“走吧,我累了。”
苏渊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想要说些什么,可他没什么立场,平日里话多的不行,今晚却是安静如鸡,老实巴交的跟在苏荷身后,直到上了车也没再开口。
苏荷看了一眼一言不愁眉苦脸的人,忍着再次涌上来头疼的痛意,主动开口问了他宴会上的事情,“今晚宴会那边没出什么事情吧?”
“没有。”
“很顺利?”
“很顺利。”
苏荷知道他还在为自己受伤的事情自责,伸手在他头上拍了下,“撒谎。”
苏渊扭头看了一眼苏荷,低声道,“没什么大事情。”
很快车子停在玺园,苏渊下车亲自把人扶了进去。
“太晚了,今晚就住在这吧。”
苏荷放下包包,转身看向他。
苏渊果断的摇头,“不了不了,我回去住。”
他其实挺怕秦鹤的,他要是在了,他觉得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的。
知道他害怕秦鹤,苏荷也没强求,嘱咐他回去时,开车慢点。
等苏渊走了,苏荷便直接上了楼。
简单的冲洗了个澡,回到床上后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
秦鹤还没有回来。
在这一瞬间,苏荷撑着的那口气才彻底的散了,无力的躺在了床上。
关了灯,房间里昏暗一片,冷意丛生。
抬手摸了下缠着纱布的脖子,脑海里闪过之前周雯凶狠狰狞的模样,一时间头疼的越凶猛。
骤然传来的痛意让苏荷闷哼了一声,想到家里还有之前吃的另外一种止疼药,便起身准备去拿。
只是刚起身,眼前一黑,瞬间又栽了回去,耳朵里也响起了嗡鸣声。
这次的痛意有些疯狂,即便是苏荷忍耐力再好,这会儿也已经是满身是汗,甚至疼到蜷缩在了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痛意才稍稍散去了一些。
她缓了一会撑着身子起来,找到了止疼药,就那么干吃了一片。
靠着床坐在地上,气息缓缓的平静下来,整个人却是想打了一场艰难的仗,浑身都脱力。
本以为吃了药之后会好一点,却并没有一点作用,在短暂的缓解之后痛意再次袭来,让她痛不欲生。
甚至疼到她不受控的用头去撞床头柜,一下又一下。
最后疼到意识恍惚,无意识的想要喊那个人。
可这昏暗的房间里,除了她没有别人。
躺在地上许久,等痛意才彻底的散去,她才起身又去冲了个澡,拿了烟去了外边的阳台。
她以前不会吸烟的,只是后来不知不觉间就学会了,甚至她现烟这东西有时候比止疼药还管用。
她吸了两口却没了再多吸一口的欲望,将烟放在了栏杆上,看着烟蒂上的星火,在风中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