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亭被颠得头晕,抓着他肩膀维持稳定:“席必思……?你怎么在这?”
席必思没时间回答他,从宿舍楼跑到席悦车旁,全程风驰电掣。
周六上完上午的课就放假了,一个下午,收拾东西的、坐车回家的、能离开的都离开了,现在是夜色深沉的晚上,校园里人很少,倒没人注意他们。
到地方,席必思拉开后座门把他放进车里,抓起车后的药箱,打开内饰顶灯。
谢松亭瞪着眼。
他刚打过架,唯一的一点肾上腺素褪去后什么力气也没有,只能抓着席必思的胳膊。
席悦在前排打了个哈欠。
“来了儿子。”
席必思仍在喘气,因为疾跑刚结束,手臂酸麻,肌肉有些失控:“悦姐你帮帮我,我同学脸被划了,我怕他留疤,好长一道。”
他捏捏谢松亭的手,本意安抚。
后者触电一样把手抽走。
席悦一下清醒,放下椅背转身过来,把他赶到一边去:“你去副驾。”
她一头火红的长,抄出药箱里的纱布按在谢松亭还在流血的脸上,美得谢松亭呼吸都停滞了两秒。
怪不得席必思长这么好。
全是随的妈妈,英气而帅。
席悦一边紧急处理伤口,一边还能和谢松亭聊两块钱的:“你是思思的同学?长这么好看,星探真该住你们学校,长得就是个摇钱树的样子。谁这么狠心,看把你给伤的,小可怜……”
谢松亭从没躺过这么好的车,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家长。
席悦轻柔的力道放在自己脸上时,他连说话都结巴了。
“我、我的血沾车上了。”
“哎呀没事,”
席悦拿起碘伏棉签,“这车被你坐是它的福气,沾上你的血那是给它开了光。来来来闭上眼。有点疼。忍不住就骂席必思。”
席必思抓着前座靠背往后看,听见这话接口道:“……我服了,您不愧是我亲妈,安慰人一流。”
谢松亭闭着眼,从头到脚都是紧绷的,思绪乱飘。
怎么有人能这么随意地和妈妈聊天?
他被席必思塞进车里那一刻就像进了异次元,满耳朵都是没听过的家长和孩子的相处模式。
席悦问:“你叫什么名字?”
“谢、谢松亭。”
“名字真好听,松亭,嗯,你们小孩儿就该起个这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