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等,你慢慢来。”
可我着急啊。
谢松亭想。
我想陪你。
在以后无数个春夏秋冬,我都想陪你。
于是他说。
“可我……不想让你等。”
在谢松亭这里,这话和说“我爱你”
没有区别。
席必思:“帮我把项圈摘了。”
谢松亭:“……嗯?”
虽然不明白刚才一直不想摘,为什么现在想摘掉,但谢松亭还是摸到他后颈,帮他把项圈取下,自己的手环也一起取了,放在玄关。
席必思握住他手腕,说:“不是要看我的原型吗,走吧。”
谢松亭没来得及答应,也没来得及拒绝,被人矮身抱起来,二话不说开门向外走。
席必思的臂力他高中时就领教过一次,没想到现在他长高了那么多,还是能被他单臂捞住就走。
还走得很平稳。
谢松亭被他抱着腿扛在肩上,还得给他指路。
好在这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没什么人在意他们到底以什么姿势出的小区。
“出小区门往东边……不对,反了,往西,再往南,晃得我头晕,你慢点……”
席必思无视了他的诉求,脚下步伐更快。
被放下来时,他们已经站在了烂尾楼的其中一栋的大厅。
说是大厅,其实八面透风,只有承重柱和一面水泥墙,宽敞得很,杂草长到人腿高。
听见脚步声,草丛里老鼠吱吱叫着往外蹿。
席必思踩了踩脚下,说:“车库还没动工,下面是实的,就这吧,不怕塌。”
谢松亭:“突然这么着急干什么。”
席必思放下羽绒服,双手反捞住里面的打底从头顶剥下来,几秒内在寒风里光了半身。
“脱了再告诉你。”
谢松亭:“怎么还要脱衣服?你真不冷吗?”
席必思挑起眉,又去脱裤子:“我这是虎皮,又不是人皮。不脱一会儿变大了衣服被我撑裂。我怎么走回家。”
谢松亭无声笑起来,退后两步给他让出位置,背过了身。
他再回头时,席必思已经完全消失了。
原本和谢松亭身高相仿的男人被巨虎取代,在地面上拖出长长的黑影。
棕黑色巨虎肩高三米,体长更有数十米,凶悍的数条尾巴在身后摆动,带起一阵劲风。
确实是普通老虎的两三倍大……
以谢松亭一米八六的身高,甚至碰不到站立的老虎下巴。
身量带来的视觉震撼让他怔在原地,被走近些的老虎闷在胸毛里。
老虎问:“软吗?”
谢松亭被闷得呼吸不畅,又看不见虎脸,说:“你趴下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