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在互相沉默中吃完。
席必思下楼买东西,谢松亭走向阳台,去找两只猫。
泡泡尖叫道:“你别过来!”
“怎么了?”
谢松亭停下步子,皱眉。
贝斯着抖,话都说不好了:“你现在浑身都是老、老虎的味道……我们害、害怕……”
谢松亭:“……”
泡泡:“我要出去,我不呆在家里了!”
一向很喜欢人类的贝斯也投了赞同票。
谢松亭无比郁卒,把两只猫扔出家门,猫碗猫水放在了门口。
两只猫窜得极快,远远地跑入小区的树林中,听猫群的动静,逸散的老虎气味把它们也惊了好几跳。
他把金乌血放在阳台,在阳台两个太阳花坐垫之一里坐下。
晒太阳。
腰还有点酸,但得益于蚕丝,的确比之前身体素质好得多,他没什么大事。
即使虎鞭有刺。
席必思一开始给他扎的马尾有点低了,圈慢慢滑下来。
谢松亭余光瞥见,拿在手里。
是个毛绒圈。
他很喜欢毛绒的手感,多捏了两下,身后长披散到身前。
谢松亭看着头想,要不要把这头头剪了。
一开始头越蓄越长是因为病,而且头长了可以轻易遮住脸,现在看到幻觉也不怎么……
谢松亭向前回想,突然想起来,是不是该看到席必思给他的幻觉了。
不知道席必思的幻觉是什么样的。
他坐在这里默默思索的空当,听到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脚步声停在自己家门口,塑料袋作响,钥匙插入锁孔,转动,锁舌咔哒一声,开门。
来人放下袋子去洗了手,再提着袋子来阳台找他,不知道买了多少,沉甸甸的。
谢松亭愣愣地看着他。
此时下午,太阳落山,橘红的光照得皮肤失去本色,全融进自然光中。
席必思拉过太阳花坐垫坐在他身前,见他愣神,还沾着水的手一个张合,甩了他两滴水。
谢松亭没躲开:“满手是水,你别……”
席必思看他还是没怎么回神,又弹了两下手,说:“乖宝别动。”
这昵称不是刚起的。
这两天里有的。
谢松亭不想被这么喊,被他第一次这么叫的时候整张脸都红了,朝床里缩得更紧,强烈表示抗议。
被席必思抓着脚踝从床里拉出来点,反驳说我比你大三百多岁,叫你一声宝不合理么?
还哄他放松点,别那么紧绷,腿怎么一直抖?亲一口……
谢松亭不动了,可还是下意识闭着眼躲水珠。
“……甩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