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下豐盛菜餚泛著白,香味撲鼻,沒進食的林生塵此時確實有些餓了。
「師父吃,徒兒早已經飽了。」
林生塵便毫不客氣的拿起碗筷,隨便一夾放入口裡,很香甜。
「師父多吃點。」
陳臨淵盯著他,不知是不是熱氣緣故,陳臨淵臉有些殷紅,笑容卻是依舊。
林生塵吃的不緊不慢,瓷玉般雪白的手在陳臨淵面前晃動,不久對面終於有了動靜。
陳臨淵拿起小玉壺酒瓶,倒滿後,把杯子穩穩放在林生塵桌前。
「師父口渴,喝些酒吧。」
他確實覺得有些幹了,感慨男主真是貼心,直接一飲而盡。
酒很烈,林生塵本就不擅長喝酒,被這杯弄的頭有些暈乎乎的。
「師父,您是不是醉了。」
「沒有,」林生塵支著頭,腦子很痛,全身暖暖的,最終還是趴在桌上沒了意識。
陳臨淵走過來,單膝跪地,手輕輕觸碰林生塵的側顏。
「徒兒離開師父,心很痛。」
他捂著胸口,淚水一下子流出。
「為了師父,徒兒能狠心離開,可是,」他面色一下子冷起來,「他居然差點置師父於死地,你說我怎麼原諒,師父啊。」
「就算我弄痛你一下,我都受不了,他怎麼敢,若不是師父,就沒有現在的陳臨淵,所以,徒兒不孝,要違抗師命了。」
陳臨淵把林生塵抱起,小心翼翼放在床上,隨後出門。
洞內人少,一少年對著一隻狐狸道:「將軍去哪裡了?」
狐狸腿軟跪地,這氣勢是來報仇啊,「將軍現在已經深處血池裡,受罰整夜。」
「他不是要與我一戰嗎?我滿足他,明日你領他去後山來。」
「軍師使不得啊,將軍經歷血池,自是沒了之前尊者之威,可要幾月的恢復才行。」
「你是說我在強人所難?」
少年陰沉,狐狸嚇的汗毛束起,「沒有的事,小的哪敢。」
少年轉身,「剛才大殿裡金袍男子如何?」
「自是好生招待,軍師放心。」
陳臨淵這才離開,消失在洞內,那狐狸才敢喘息,現在的軍師太可怕了,沒了之前溫柔的模樣,主要還是傷了他師父,仔細想也能明白,自己重要之人差一點死了,誰都會發瘋吧。
陳臨淵回到房裡,停在床前,默了許久,才脫了衣袍,躺在林生塵懷裡睡了過去。
不過少年其實並沒有睡著,他身子一直不安的動作,抬眸,眼睛似有火焰燃燒,他艱難喘息,像是熱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