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响了,是江一槐打过来的。
“等等。”
白锦月突然停住了脚步,源殷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向她。
“喂,怎么了小槐?”
“您好,请问是江一槐的家属吗?哦哦或者是朋友?我们在他手机里只发现了你一个联系人,他现在情况很严重,你们还是赶紧过来看看吧,地址在人民医院。”
白锦月心里猛的一颤,手指尖都在打颤。
手机没拿稳掉在地上。
摔的【啪嗒】一声。
源殷捡起地上的手机,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好的,知道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你们还是搞快点吧,病人快不行了。”
艺术照
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鼻腔,医院从不缺祈祷。
等白锦月源殷赶到医院,本来想坐电梯,没想到人太多了,根本挤不上。
电梯迟迟不来,白锦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转头直接走楼梯,一口气爬了九层楼。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累的说不出话,抬起头发现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红色的灯好像在提醒着她,她要失去一个朋友了。
源殷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迅速梳理了一下,她没有想到为什么江一槐会做出这样的事,可是她应该知道的。
上一次江一槐来找她的时候,她知道的,她应该看出来的。
医院好像本来就是令人悲伤的地方,白锦月低下头,取下墨镜。
源殷忽然从背后抱住了她。
轻轻在她耳旁说道:“想哭就哭吧,在这里,没有人会认识你,不用伪装了。”
她的声音那么轻,那么温柔,像是一片羽毛。
白锦月的肩膀忽然颤抖起来。
在安静的地方,抽泣声有点突兀。
她哭着哭着,眼泪鼻涕连在一块。
转过身把头埋在源殷肩上。
使劲蹭了蹭。
源殷啥也不知道,只是安慰般的摸了摸她的头。
白锦月擦完之后,脑海猛的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尽管她现在很不想见到他。
但是这种情况,江一槐最想见的应该是枕安。
像是察觉到了白锦月内心的想法,源殷先一步提出口。
“你要给枕安打电话?”
“嗯。”
这声嗯,要多不情愿就有多不情愿。
白锦月坐在一旁的铁椅子上,拿出手机,吸了吸鼻涕。
源殷好心给她递一张纸,白锦月直接拒绝了。
“你还是先给你自己擦擦吧,不然你的衣服要废了。”
讲完源殷一脸懵逼,等看到了自己肩膀上的鼻涕。
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