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都粘歪了。”
慌的宁初二赶忙用衣服遮住。
“你这人,怎么这个时候也不安生。”
连十九仰头靠在墙上,吊儿郎当的说。
“难不成,爷还哭一嗓子?”
她抿着唇角看他,有些小恶劣的说。
“哭倒是不必,只是这话明儿要是被他们传了出去,只怕也不那么好听。”
连小爷轻笑,伸手将她拉过来挨着自己坐下。
“孤男寡女巷尾席地而坐,传将出去,怕是也不那么好听。”
自那以后,连十九就开始了漫长的学武之路。可叹根骨这东西,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握的住毛笔,不见得舞的好刀剑。在学艺无望之后,败家子将心思动到了点墨水阁,花重金买了四个高手回来。
每逢下衙,宁初二都能看见,连十九人五人六的佩着把长剑去商号。见到的人,也只当他真学了些功夫,无不要赞赏一句连爷英武。
只有她知道,连十九那是用来摆门面的。因为就在不久之前,她曾亲眼看见风帽胡同口,这位连大人将上次揍他的人堵在那里。
本来看小爷的架势,是打算练练手的,奈何技不如人,险些又被揍了一顿。
候在一旁的进宝说:“爷,要帮忙吗?”
他揉着发疼的胳膊站起来,嘴角还挂着笑。
“不用,等下真打不过的时候你再揍他。”
最后,连小爷还是输了,但是身上的伤却是比上次少了些。
他抬脚踹了踹同样累瘫在地的那位说。
“吃什么长大的啊?”
这么大力气。
那人似乎没料到连十九会这样问,下意识的回道。
“白面馒头。”
“呵。”
他轻笑一声,抬手将人拉起来。
“以后就跟着我吧,看你倒是比那些吃大米白饭的顺眼些。”
宁初二偷偷在旁看着,突然就觉得这个样子的连十九,怂帅怂帅的。
而那个武馆教头,在后来也成为了他手下,两广盐路上最得力的管事。
连十九看人,果然从不走眼。
小北风吹过,冻的人身上凉飕飕的。宁初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这么久了。
再娶之事,连十九虽应下了,却还是留了些余地给她。
连小兽挑后娘,连夫人肯定不好苛责了孩子,连十九又不担麻烦。
就是不知道,她这个儿子又要“作”
出什么花来。
想到上次孩子同她的哭诉,又不免惆怅。
连家后宅宴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