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一本正经的道:“父皇明鉴,我们可没冤枉孙绍祖,此人凶狠残暴,险恶狠毒,视人命如草芥,酒后更是暴虐成性,已经残害了多名侍女的性命,真是死有余辜,他们孙家几代人在大同,经营多种朝廷明令违禁的货物,私盐,铁器,粮油都有涉及,孙绍祖还暗中与胡蒙有联系,此撩可以说是罪责滔天,早就应该抄家问斩了!我们查他,可是为民除害啊!”
康元帝不置可否,看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道:“小六,查孙绍祖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是朱康?还是贾环?”
小胖子心中咯噔一下,起身认真的否认道:“回父皇,此事全是是儿臣自己的主意,是儿臣想帮贾师弟一把,在今晚之前,贾师弟也不知朱康他还身兼有东厂千户一职!”
“哼,皇后从朕这里恳求派一个妥当周全的人,给你做总管,朕让朱康去给你做总管,还容许他保留两百厂卫缇骑,是为了给你多一份自保的底气,不是让你们为了私利,公权私用,去打击报复的!”
康元帝见小胖子低头受教,还算老实,没有硬撑,语气才放缓,道:“哼,不过,你们这次也算误打误撞,挖出孙绍祖此等蛀虫,可以给朱康记上一功!”
康元帝顿了一顿,又道:“据朕所知,贾环这人虽然也有几分才情,因为是庶子出身,平常行事一向都是小心谨慎,不喜与人争锋,贯是藏拙自守的,这次芙蓉楼诗会,为何他一反常态,被贾家长辈召回去了,临走还不忘留下两诗词,去争夺这芙蓉楼诗会榜的虚名????”
小胖子心虚的望了康元帝一眼,支支吾吾道:“这……或许……是儿臣的错。”
“唔?”
“贾环他们几个,应该是察觉到了儿臣的心思,知道儿臣很想夺得芙蓉诗会的榜!他才竭尽全力想帮儿臣!”
“哼,你是想夺得芙蓉诗会的榜吗?还是你不想榜之名,落到你四皇兄的手里?”
小胖子闻言立刻跪下,口中道:“儿臣知错了,儿臣不应该去坏了四皇兄的好事!!”
康元帝嗤笑一声,面带揶揄之意,问道:“真的知错了?你真的后悔夺下诗会的榜了?”
小胖子低头伏地,咬紧牙关,并不做声。
有志争夺大位的三位皇子中,五皇子蜀王还遮遮掩掩,有些矜持,虽也有野心争取大位,却未敢大张旗鼓。
三皇子燕王,四皇子楚王的夺嫡之意,则几近开诚布公了,两人在朝里朝外的争锋,已经明朗化,越来越激烈,已势同水火。
六皇子与三皇子燕王都是皇后所生,一母同胞,六皇子又怎么可能完全置身事外?
康元帝望着跪在地上,默不作声,面露倔强之色的小胖子,有些心软了,瞪了一眼旁边的戴权道:“你这奴才,还傻站着,还不过去扶六皇子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