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和她上次见过的一模一样,只是水洼里多了一条黑鱼,十分有活力,听到动静就开始折腾起来。
余敏看了看。
她转身出去,揪了一根狗尾巴草,坐在水洼边上,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着黑鱼,把它溜得像一条狗一样。
黑鱼:没这么欺负鱼的?!
她思绪却纷飞。
今年我不在北京,外公和舅舅也不在,还有人去看母亲吗?
母亲的墓前会不会满是灰尘?她会不会孤单、难过……
这时,一个惊讶的声音唤醒了她:“余知青?!”
余敏条件反射看过去。
“柏小哥。”
她的声音十分沙哑。
柏故见她眼圈泛红,顿时脸色大变,紧张又关心:“你没事儿吧?”
谁欺负她了吗?
见此,余敏心里一暖,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想我妈妈了。”
柏故小心翼翼:“你妈妈?”
余敏突然来了倾诉欲。
她不答反问:“柏故,你想你爸爸吗?”
闻言,柏故脸色剧变。
同时,也猛地反应过来:余敏的妈妈去世了。
他一脸欲言又止,最后在她身边蹲下,轻声回答:“想,我经常想爸爸。
爸爸去世后,妈妈改嫁,我一个人带着弟弟妹妹,累了的时候会想,要是爸爸在就好了;
弟弟妹妹羡慕的看着邻居家的小孩儿和爸爸撒娇的时候,我想要是爸爸还在该多好,我们一家人会很幸福;
奶奶说了,爸爸会在天上看着我,只要我心里想着他,他就会一直陪伴着我。”
余敏看向天空,呢喃自语:“对,妈妈一定是在天上看着我呢。”
柏故也看向天空。
“我和你说一个故事吧。”
余敏缓缓开口:“从前,有一个书香门第的女孩,她爸爸收了一个徒弟,两人因此走得很近,日久生情,于是徒弟向师父求娶女孩儿,承诺一辈子爱她。”
“男孩儿家境贫穷,但是爸爸也同意了。婚后,他们恩爱有加,生了一个女儿,在妻子和她娘家的帮助下,男孩儿如鱼得水,官儿越来越大,他渐渐生了异心。”
“上面的风向变了,他丝毫不顾病重的妻子,举报了曾经的老师、现在的岳父,让他们一家人身败名裂,落魄下放,他凭借功劳升官加职,妻子本就病重,得知此事药石无医,直接去了。那天,正是他们女儿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