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困扰白伊来,她不想放过最后的机会,也许此后,她再也无法从安斯远口中撬出一句真话。
哪怕这人极尽虚假,对待白伊来的好是真的,再不想动情,也是会陷进去。
白伊来神情纠结,嗫嚅着,“我其实更想知道,我们俩到底算什么关系,不同于黎玟,也不同于秦姐,我对你算什么,你是怎么看待我的?”
话音刚落,安斯远的笑意掩盖不住,她换上轻佻的调调,问:“是谁教你为人处世,手把手教你社交?”
白伊来一哽,答:“你。”
“那我的回答是…”
安斯远噙着笑,闭上了眼。
“学艺不精,仍需努力。”
学艺不精,仍需努力。
这八个字回荡在白伊来的脑海,久久无法离去。她没继续问,安斯远也没再说话,如此僵持着,双方都不戳破那层关系。
白伊来心很乱,她猜不透安斯远到底在讲什么,那人总是若即若离的暧昧,却又总是克制,固守最后一道边界线。她告诉白伊来自己的过往,解释她帮助白伊来的原因。
不回应,答非所问地描述“你对我很特别”
,弄得白伊来更加心猿意马。
安斯远酒气重,她不想床上沾染酒味,死活不去卧室,打算在沙发上过夜。
“你这样,还想洗澡?”
白伊来把安斯远按在沙发上,她连走路都虚浮无力,在浴室里出点意外可不好。
安斯远蹙眉,顶着两抹红晕,脸近乎要滴血,“不洗难受,而且今天在外边待了好久,全是汗。”
说全是汗,其实身上干爽,闻起来也是香香的,可安斯远态度强硬,白伊来没法拦,只能放下身段选了个折中的办法,“你坐着,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至少舒服点。”
“行吧…”
安斯远砸吧嘴,晕晕沉沉,眼皮子不断打架。
她很累,从下午和戴云霄见面开始便连轴转,还得和白伊来进行持久的拉锯战。
白伊来心急,安斯远想缓缓,今天她威逼她几次回应,都被搪塞回去,精神上的损耗远大于□□上的。
她不亏欠白伊来什么,她不想给自己压力。
等白伊来端着温水出来,安斯远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温润的水眸划过一丝宠溺,把水盆放在茶几上,翻出毛巾沾湿,先擦了擦她的脸。
安斯远晚上没化妆,浓密的眉毛,深邃立挺的五官,还要那诱人的红唇都是天生的,湿润的毛巾拭去的是表层的尘埃角质,留下的是如玉盘一般美丽又无暇的脸蛋。
“身上……”
安斯远喃喃着,似醒非醒。
白伊来一愣,静默片刻,听见安斯远沉稳的呼吸,不由扬起嘴角。
她不会动歪心思,更不会趁机揩油。
她可不敢赌安斯远是昏睡还是清醒着的,若真想吃她豆腐,等人家清醒时再来也不迟。
安斯远不会拒绝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