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字跟岳母说:“以后我监督他充电。”
吱,浴室的玻璃拉门开了一条缝。
李朝闻的小脑袋从里面探出来,水汽一蒸,皮肤白里透红。
“你进来。”
他说。
门缝里隐约露出漂亮的锁骨,能看出身子还光着,于磐咽了下口水。但以小李的风格,就算是想也是欲拒还迎,不会这么直接地…主动勾||引。
哎呀!于磐你怎么这么龌龊?他质问自己:小宝刚还在哭呢,只是要诉诉衷肠,你想到哪去了?
于磐穿着毛衣进去,浴室蒸得人浑身燥热,特别想脱衣服。
李朝闻已经坐回浴缸里,看也没看于磐,梗着小脖子指指支出水面的膝盖:“这里亲亲。”
水珠从他脸颊上滑过,掉在擦过沐浴露的、充满光泽的胸前,于磐眼睛都看直了,立马听令照做。
“还有这。”
他又指左边小臂。
这么亲了几下,于磐一直弯着腰咽着口水,站不住也忍不住了:
“到底怎么啦?”
李朝闻半是真委屈半是撒娇地,拉开嗓子嚎:“遇到流氓了!呜呜!”
听了小李被那胖子撞进小巷的经过,于磐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都快把手心扣出血了,他眼神阴鸷地问:“然后呢?”
小李大喘了一口气,水汪汪的眼睛一眨:
“呜呜呜,我揍了他一顿!”
且说小李当时只有一个想法:你真是不想活了敢撩扯我!?
他乓地一拳,打得人脸发麻。
胖子醉酒没有还手之力,就剩满身的肥肉压在小李腿上,死到临头还在嘟囔:“fuckfuckfuckyourhole{草。}”
晦气死了,李朝闻感觉裤子像沾了狗屎,狠狠地把他甩掉,腿抽出来,照着人肚子踹了一脚。
明明是他踹别人,但小李手撑着背后的墙,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他缓了半刻,尚觉得不够解气,又猛猛踢了胖子肋骨一脚,把今天所有的气,都撒在了那一脚上。
他让于磐亲亲的地方,都是接触过那个人的(隔着好几层厚衣服)。
于磐听罢憋不住笑得很高声,桃花眼弯成月钩:这小孩儿,在外面拳打镇关西,在他面前当嘤嘤怪……
“你别笑!”
李朝闻双手抱膝,嗔怒地鼓着嘴。
“那那个黑人呢?”
小李自己噗嗤一笑:“那个大哥说,他听见了,但是让我别把人打出个好歹…”
黑人在律所工作,他说如果有需要,可以帮忙作证是对方先骚扰的。
“他人还怪好的喔。”
于磐无声地笑出了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