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好多次“换一换”
,结果一次比一次离谱。
“啊?宇文成都哈哈哈!”
他笑得腹肌都疼了。
于磐若有所思地接话道:“诶,宇文,余温怎样?我感觉余温纪年很好听诶。”
嗯?怎么接得那么快,他是不是早想好了?
李朝闻凭借未来导演的敏感嗅觉,开始有点担忧他男主角的演技。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表演痕迹太重?李朝闻一直到吃完饭,还在笑容难掩地思考这个问题。
niko和妹妹还在吃东西,要等等他们再出发,李朝闻就在蓝冰洞洞口拍照,他发现如果把眼睛贴近冰面,纹理无限放大,就会形成漫江碧透、层林尽染的错觉。
“可惜摄像机的曝光不够长。”
李朝闻抬头拍照,松了的头盔啪地一声掉在地上:“诶呀!”
他刚才怕压坏头型,特意没把帽绳勒太紧。
这一掉可好,他的刘海全部贴在头皮上,狼狈得像刚被人浇了一桶水。
小李外貌最大的缺点就是上庭太短,所以一直留很蓬松的头型,每次洗完头都觉得自己丑了好几个档次。
于磐笑了,仔细端详了两秒:“好啦,没有很难看哇。”
李朝闻依旧石化在原地。
“干嘛?要我也摘下来陪你吗?”
于磐作势要摘自己的头盔。
小李心一紧,想起他头上那道疤,连忙把他的手摁下去了。
“也没那么严重啦,”
于磐拍拍李朝闻的肩膀表示安慰:“说来话长,有时间我告诉你。”
小李微微噘嘴,把头盔带回去,系紧。
走回面包车的路上,周遭都是无精打采的灰冰川,蓝色的冰已经如在梦中。天色渐渐暗了,看起来很晴朗,小李想问于磐,今夜有没有极光。
没等他问,于磐的手机就响了,是个视频通话。
“喂,阿嬷。”
台湾话里,阿嬷是奶奶的意思。
按李朝闻的性格,他想入画给奶奶打个招呼,但他怕再次进入于磐的雷区,便安静地躲远了一点。
手机里传来小李听不懂的闽南语,但他能从中听出情绪,是一种责怪的语气。
于磐委屈地说:“没有喔,怎么会?”
对面好像又是一顿训。
于磐啧了一声,似有若无地瞟了小李一眼,尴尬地说:“阿嬷,这男生啦。”
这么一说,李朝闻刚才隐约听见了“彼個小姑娘”
、“长得巧”
等词语,感到有点奇怪,他自问虽然五官清秀,但离雌雄不辨的境界还差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