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柴摇头,“不了,世子吩咐过了,我只是你的护卫,不能与你太亲近。”
成青云挑眉,“为什么?你我是老乡,还是朋友。护卫怎么了?”
胡柴恭恭敬敬地站着,神色肃然,正色道:“青云,我忠于世子,只听世子的话。”
成青云怔愕,竟然无话可说。她张了张嘴,惊觉胡柴是南行止的人,而且月俸还是南行止给的,他当然只听南行止的。
她放下茶杯,闷闷地自饮自酌,“既然这样,你也只能等清婉把房间收拾好之后去休息了。”
胡柴毫不在乎一笑,如山一样站立在成青云房门口,说道:“既然是护卫,我必须随时警惕保护你的安全,不能松懈。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他爽朗一笑,又带着几分悲怆,“这些年,我也是这样保护司马大人的……”
成青云听出他话中的遗憾和拼命掩饰的伤感,也不勉强他。
她现在,只要稍微静下来,就会想到南行止指尖如羽毛般划过手心的触觉……
那份莫名的悸动,让她现在回想,都微微不安。
她习惯性地拿出匣子中的笔墨纸砚,安静地分析记录案情。
这一桩桩,一件件,终于可以水落石出,只要她让南行止准备三司公审,就能让凶手伏法。
只是证据……证据,她如今手中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
她抿唇,心头有些郁结,更有强烈的不甘,事情调查到如今这个地步,若是发生其他意外,就太恐怖了。
思索间,突然听见胡柴厉声说道:“站住,你不能进去!”
成青云抬头,见卫则风被胡柴拦在门口,她顿时有些无奈,抬手捏了捏眉心,说道:“胡柴,他是卫宅的主人,是我的房东,你让他进来吧。”
胡柴这才放行,卫则风惊讶地看了胡柴一眼,赶紧走了进来。
“青云,他是谁啊?”
卫则风进门后,不敢看胡柴,轻声地问道。
“他就是那晚我说的那个故人,就是划龙舟的那个……”
成青云说。
“哦,他可长得,有些吓人……站在门口,可以辟邪。”
卫则风这才放心,又十分狐疑,“看他那样子,像个护卫一样。”
成青云往门外看了胡柴一眼,看他那副架势,真的跟护卫一样。
“他是世子的人,今天才来的。”
卫则风顿时瞪大眼睛看着她,眼睛闪光,“那太好了,既然他是世子的人,我就不用担心他不付房租钱了。”
成青云哭笑不得,又恨得牙痒,“卫兄,他住我的院子,这院子都是我租的,他的房租还另算?你也太……”
她无语。
卫则风乜了她一眼,“他和你一样吗?”
他自己斟了一杯茶,“就算我收他房租,也是世子付钱,你担心什么?”
成青云干笑几声,不知是无奈还是嘲笑,“你要是能让世子付钱,算你厉害。”
卫则风脸色一僵,得意的脸色一凝,蹙着眉头,“我怎么没想到这茬?看来不能向世子要房租,得问那大块头护卫要房租。”
成青云没有心力再和他争辩,她拿了些鱼食喂鱼,用手敲鱼缸,惊得鱼在水中乱游。
看见那两条鱼,卫则风倒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你的鱼食够吗?这鱼吃惯了余麻钱家的鱼食,怕是以后吃不了其他家的鱼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