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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李漠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什么也没想，”

柳若云回头笑笑，手一摆让花容月貌两个人离开。

宁静的夜晚有月光照在洁白的雪上，反射出柔柔的光晕，为荷国华丽的宫殿披上了一层神秘朦胧的色彩。房间里柳若云慢慢喝着酒，只有火炉发出轻微的声音。

“我们……”

柳若云终于开口，“从小在一起长大，可惜我一点也不了解你。为什么柳轩知道的事情我一直不知道……”

“太子他……只是很在意你，所以对我也注意的多，”

李漠的手指不自觉的轻轻揉捏柳若云光滑如缎面的头发，在月光下显出淡淡的青色，“你难道不知道他从小就一直……”

柳若云转过头，瞪着李漠：“不要转移话题。”

李漠的手指放开柳若云的头发，黑色的眸子看着眼前有着令人屏息的美丽的人道：“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告诉你，无论是我的过去还是我的现在，你没有刻意去打听调查，只是静静的等我告诉你……可惜，即使你来问我，我也不会告诉你。”

“为……”

柳若云低着头，李漠看不到他的表情，柳若云硬生生的把“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句话吞下去，即使问了，也不一定会得到答案……终于柳若云只说了两个字：“出去。”

李漠从旁边站起来，走路关门都没有声音，让人怀疑刚才就根本没有在身边，房间依然静的只有暖炉里木柴的声音。

一会儿花容月貌把门打开来，走到柳若云身边，轻声道：“主人，该休息了。”

柳若云道：“你们先出去。”

花容月貌互相看了一眼没做声。

“出去……咳咳……”

柳若云刚讲完，喉咙一甜，手捂住嘴，不住的咳嗽。花容月貌一惊，已见血从柳若云的指缝间流出来。

“公主，圣上来了。”

“漠……？”

荷玖月转头看见李漠站在门口朝自己微笑，宫女们识相的走开了。

“我以为你再也不来找我了！”

荷玖月扑进李漠的怀中，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熏香——不属于这个国家的温和的甜甜的香味。

“怎么会呢。”

李漠轻轻抚摸她的头，像对一个孩子。荷玖月红着眼睛：“你……不是住在他那里吗？”

“今天不。”

李漠笑了笑，“你吃醋啦？”

“是啊。”

荷玖月点点头。

李漠静静的看着荷玖月，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你怎么了？和他吵架了吗？他是谁？你……”

荷玖月一连串的问题扔过来，李漠只有苦笑。

“玖月……等等，慢慢说好吗？”

李漠苦笑着，“他只是我从小一起的玩伴。”

“骗人，”

荷玖月嘟起嘴巴，脑海中又想起了那个人，美得如同一个梦一样的人。

李漠看着荷玖月正在浮想联翩的样子，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坦率就好了。”

“恩？什么？你刚说什么？”

荷玖月疑惑的看着李漠。

李漠摆了摆手道：“没什么……”

李漠话刚说完，一个宫女就跑进来，在李漠耳边耳语了几句，李漠听后脸色大变，一下子从位子上站起来大步向门外走去。荷玖月犹豫了一下，也连忙跟了上去。

傍晚开始天又陆续下起了小雪，瑞雪宫中弥漫着淡淡的腊梅花香。那片房子前面的雪已经被人踩乱，一些宫女和侍卫站在外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