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父亲是位牧师。”
年轻人的指尖摩挲了一下信封,把信递还回去的时候还向她调皮地眨眨眼,意有所指道,“要在他的眼皮底下偷看‘禁书’也很辛苦吧?”
贝拉接过信,笑容却因此淡了些:“不……他在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我是由外祖父养大的。”
不等对面的年轻人再说什么,她又扯出一个怀念的笑:“不过外祖父也不喜欢我读那些,确实是需要悄悄看。”
布朗探长完全听不懂两人间的哑谜,却十分看眼色地没出声,只默默倾听他们的对话。
小弗鲁门先生收起笑:“我能知道他的死因吗?”
“是病死。”
贝拉道,“父亲染上了肺结核,又传染给了母亲,很快就去世了……”
“……我很抱歉。”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
贝拉摇摇头,“这些也都是外祖父告诉我的,小时候的事我也不记得太多……咳咳……”
也许是话说得有些多,女教师忍不住偏头轻咳起来。
“是我的问题太多了。”
小弗鲁门面带愧色地为她倒了杯水,转身拍了下探长的肩膀:“很抱歉打扰你休息,我们早该走了。”
贝拉止住咳嗽,对他摆摆手:“不……不是你们的原因……”
“好了,你先好好休息,晚餐时再见……”
他说到一半想起什么,又确认道,“你会下楼跟我们一起用餐吧?”
贝拉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小弗鲁门也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朝她点点头,便勾着探长的肩膀走出房门。
“……她有什么问题吗?”
两人并排下到二楼后,布朗探长才低声问道:“别跟我说你是真心很喜欢伯爵夫人的花园。”
小弗鲁门闻言轻挑了下眉,继而笑起来:“没错,我是在试探她……”
不等探长露出欣喜的神色,他又接道:“……但她对花园的描述也没错,手里的信是真的,切尔曼伯爵夫人的笔迹我不会认错。”
布朗探长失望一瞬,却很快打起精神:“至少能排除一个嫌疑人了。”
小弗鲁门先生耸了下肩,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
“所以,我们的‘睡美人’什么时候才能醒?”
他掩嘴懒懒打个哈欠,“需不需要我帮你一下?”
用“睡美人”
来形容一个三四十岁的男管家……布朗探长不仅觉得这比喻不幽默,甚至有一丝丝恶心。
“谢谢,不用了。”
他婉拒道,“接下来我要去找仆人们问话,不会很有趣,您还是先回自己的房间吧。”
然而,他的劝说方向显然出了错,小弗鲁门先生听到这话反而更起劲了。
“侦探总是需要一个帮手,我来当你的帮手你有什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