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逐溪一把搂过沈静松,挑起她的下巴吻住。
沈静松在她怀中软下来,伏在她胸前,夏逐溪抱着沈静松对丁佳宣示主权,“明白了吗?”
丁佳失神地退一步。
她的眼中泛出泪光:“我有猜到你们是这样”
随后,丁佳嘴角绷起倔强,说:“但我对静松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会说放弃就放弃?即使你们谈恋爱,我也可以追求她。”
夏逐溪真觉得这女人有毛病。
她挽起护袖,握住沈静松的手,十指相扣地举起来。
夏逐溪亮出婚戒:“不,我是她太太。”
夕阳西下,红色的余晖洒在三个人身上。
夏逐溪搂着沈静松,和她交握着手,无名指的钻戒璀璨闪耀。
丁佳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们,落日渐渐把她的眼睛染红。
夏逐溪厉声说:“如果你还是刚才那种想法,那么我告诉你,你就是知三当三。”
丁佳气息急促,身形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难过的。
她没有理会夏逐溪,而是转头问靠在夏逐溪怀里的沈静松,“所以我对你而言,是结婚了都不用知会的边缘人物,对吗?”
沈静松没有出声。
丁佳自嘲地笑,望着沈静松,哀哀的,“静松,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这回沈静松回答了:“你说了是你以为。”
声线冰冷,让丁佳想起大学报道,沈静松带她回寝室,水果刀破开冰镇西瓜的脆响。
红艳的瓤啊,迸溅着甜蜜的汁水。
每一口酣畅,吃掉的都是再也找不回的青春。
那也是一个黄昏,也有像这样红红黄黄的夕阳。
丁佳听懂了。
都是她以为。
她以为她陪伴了沈静松的漫长生活,其实没有。
她以为她努力向沈静松走得越来越近,其实没有。
她以为她和沈静松处于友人以上。
根本没有。
什么时候从“她以为”
,从囿于自我的幻想里走出来?
就这一秒吧。
丁佳放任眼泪轰塌,说:“好,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来烦你。”
转身捂着泪脸跑掉。
沈静松听到她的话,皱了下眉,然后跟着夏逐溪揽她的力道向相反方向走去。
到家,沈静松问了邵婉婉的事。
夏逐溪仍旧茫然:“我真不知道。”
沈静松给帝辰投申请函的事她全然不知,也没有跟楚韫提过,都是沈静松告诉她帝辰通过了,她才为沈静松惊喜的。
然后她征求过沈静松的意见,要不要提前到帝辰打点。
沈静松说最好不要,夏逐溪便说了那句“既然已经争取到了,就大大方方地抓住机会嘛”
。
仅此而已,后面再没有做过任何多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