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当然可以,但是你们的动作要尽量轻柔,不能打扰到病人的休息了,知道吗?”
“好!”
凌司呈转身对两人横眉竖眼,“你俩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还想进去看,不可能!”
唐书言心里不悦,想辩驳几句。
柳禾立马拉拉他的手臂,示意算了,她知道凌老爷子没有事就行了。
“行,知道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回去给老爷子熬粥,你进去告诉老爷子一声。”
说完,她转过身落寞地走了,唐书言见状立马跟在她后面。
凌司呈说得对,她现在没资格去看凌伯父了,她是个要走的人,不应该有那么多的留恋。
不进去也好,要是进去看到老爷子那副虚弱的样子,她害怕自己又该舍不得走了。
柳禾那消瘦的背景,看得凌司呈心头一痛,他有点后悔自己刚刚说出来的那些话了。
反应过来想去追她时,她已经走远了。
罢了,既然她说回家去煮粥了,应该也没什么事。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心里总有种十分不安的感觉,是因为他对她做了如此过分的事情吗?
可是,明明是她在跟唐书言拉扯不清。
他该怎么做,她才能安安心心地呆在自己身边,不再和唐书言见面。
凌司呈走进病房,凌德权已经苏醒过来了,李珍珠在病床边苦守着,眼睛哭得红肿不堪。
他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个女的,但实在是因为太过担心凌德权,还是进来了。
凌德权半眯双眼,抬起手示意凌司呈过去。
他走过去俯下身,想听听凌德权在说什么。
“我知道这么多年你都恨我,还有李阿姨,可当年的事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你年龄太小了,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什么事?你又要编什么说辞?”
很显然,凌司呈对这个父亲是极其地不信任。
准确地来说,他不信任所有人。
“你看你,还是那个样子,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听听别人说的话?”
说着说着,凌德权又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做出干呕的声音。
李珍珠一时着急,直接伸出手放在他的嘴边,“老凌,你是想吐吗?想吐就吐吧。”
凌司呈看到她的这一系列条件反射,内心有一丝动容,在他的印象里,他的母亲好像从来没有对凌德权这么体贴关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