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剩下后者
裴言渊眸光一凛,眼底闪过几分狠厉与厌弃,死死掐断发散的思路,攥得指节发出脆响。
他轻扣双臂,将她拥得更紧了,压低身?形贴近她的脸庞,长睫从她滑腻的肌肤上扫过,下颌抵在她的肩头,吐息如射箭那日般灼热起伏。
感受到?怀中娇人儿的轻颤,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当着沈槐安的面?,侵略般将她环得更紧。
他的剑眉微微挑起,嘲讽与轻蔑不?言而喻。
沈槐安看不?下去,以为莺莺定是为人所迫,气恼地冲了几步,想替她解围。
可还未上前,就听到?她呜咽着摇头,满目皆是制止和焦急,示意他退到?远处,不?要冲动行事。
裴言渊紧盯着沈槐安不?放,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指尖划过怀中姑娘嫣红的唇瓣,声音微哑道:
“莺莺,你认得他?”
吃醋(精修)
春风拂过,偏僻院落万籁俱寂,唯有挺拔墨竹“沙沙”
作响。
时而传来几声鸟雀嘤啾,伴着鹦鹉咿咿呀呀学舌之声,在?颓败院墙内回荡飘散。
三人相对而立,裴言渊双臂环着怀中的姑娘,低沉的?声音含着几分?笑意,眸光却冷若寒冰,与划过她脸庞的指尖一样冰冷凌厉。
沈槐安伫立在?不远处,青衫单薄,身形文弱,但脊梁挺得笔直,双手紧紧攥着掌心,白净面容如临大敌般绷。
他端正的?眉眼?尽是?警惕防备,不甘示弱地盯着裴言渊,生怕他下一秒做什么出格之事,伤害到他心心念念的?姑娘。
林知雀在?裴言渊怀中?动弹不得,焦急地转着褐色眼?珠,目光在?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身上变换,额角渗出点点冷汗,挣扎几下示意裴言渊放开。
然而,她越是?不愿顺从?,裴言渊环得越紧,双臂如藤蔓般彼此缠绕,直至没有任何逃离的?余地。
他们就这样在?外人面前紧密相贴,偏偏事发突然,她对这俩人皆有无可奈何的?隐瞒,一时间不知如何调解,只能羞恼地错开目光,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知雀心口被他压得微麻,想挺起胸脯喘气,可想到那日马车上,心口抵着他的?双腿,又心有余悸地含胸,轻叹一声纾解。
在?书房外偶遇沈槐安,属实是?意料之外。
她已经尽力躲避,印象中?沈哥哥亦是?克己守礼之人,怎的?今日如此固执,非要?穷追不舍?
书房与竹风院一东一西,来路曲折复杂,小径蜿蜒纵横。
她自?个儿都?是?走了好?几回才认得,下意识往最偏远的?地方跑,从?未想过他会追上。
这也就罢了,原先以为她与裴言渊算是?熟识,找个地方躲躲不成问题。
谁知,他今日不知想些什么,竟对她和沈槐安感兴趣,想要?一探究竟。
说来也怪,这俩人素未谋面,毫无关系,为何初次见面就跟仇家似的?,谁都?不肯退让半步?
林知雀垂眸凝视交叠在?心口的?修长双臂,眉头?困惑地蹙起,思及过往与裴言渊共处的?一幕幕,愈发不解其意。
若说男女大防,她与裴言渊确实不合规矩,传出去必定让人批判得体无完肤。
但依这家伙所言,她只是?在?“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