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开头,无声的拒绝他。
“没毒,太医说你这是着凉引起的低热,把药喝了好得快。”
梁嵘见我不为所动,从一边的桌子上拿了颗蜜饯放在了我的掌心。
我把蜜饯塞了回去,背对着他重新躺回被窝。
我现在这样都怨谁。
梁嵘拿着汤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端着药碗退出了房间。
我嗓子干得要冒烟了,挣扎的从床上起来给自己倒了两杯茶水,就着吃了几块桌上的糕点,又重新躺回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因为发热,我浑身疼得更厉害了,升高的温度热得我下意识地踢开了盖在身上的棉被。
意识恍惚间,我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紧接着,唇瓣上触碰到了一个温热的触感。
我一惊,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梁嵘那张放大了的脸。
他撬开了我的牙关,苦涩的药顺着口腔流入食道,来不及咽下的汤药顺着嘴角洇湿了枕头。
“你干嘛啊。”
我伸手推他的肩膀,却被他抓着手压在了头顶。
梁嵘舔干净了我脸颊上残余的药汤:“乖一点,把药喝了就没那么难受了。”
“我自己喝。”
我挣扎着要坐起身,却还是被他压着,一口一口地喝完了整碗的汤药。
我用袖子恨恨擦了把有些红肿的嘴唇,撇开头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罪魁祸首却在床边笑得毫不收敛。
8
我病好得很快,但梁嵘却不再让我跟在他身边当差,而是用我身体不好为借口,在宫里给我安排了一份清闲的差事。
我乐得清闲,没事就看托人带的话本。
皇帝近几日没事也会常来殿中和梁嵘闲逛,文山宫重新进入了大家的视野里,连带着我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梁嵘也被皇帝送到了学堂念书,但因为他实在不受宠,每次回来都是一身伤。
我虽然一直在躲着他,但白日他不在时,还是取了些常用的跌打损伤药放在了他的房间。
本以为皇帝已经忘记了起火那晚的随口一说,却没想到临近睡前,有人来通报,皇帝要见我。
我心下一喜,连忙换好了衣服往御花园走去。
等到了才发现,园中不止有皇帝,还有那好几日没见的梁嵘。
“小嵘啊,那朕就把他领走了,你放心,虽然你缺了个得力助手,但是朕会很快就会给你补上,从今往后,该给的都不会少了你的。”
皇帝颇为亲昵的拍了拍梁嵘的肩膀。
梁嵘行了个礼,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了一声:“多谢皇兄。”
“杨公公。”
皇帝扭过身看向了站在一边的我。
我弯着腰垂着头:“在。”
“从今日起你就跟着朕了,别怕,朕一向很好说话。”
皇帝顺手摸了把我的头发。
“是。”
我抬眼,用余光偷瞄着站在一旁的梁嵘,却措不及防的对上了他的视线,见他弯了弯唇角,我猛地移开了视线,心道不好。
这人心情不好时就是这副做派。
9
我被人带到了一栋崭新的阁楼,有侍女给我放好了热水,伺候我沐浴。
我迈入浴桶,看着水面上悬浮着的花瓣,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反正和谁睡都一样,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忍忍就过去了。
擦干了身子和头发,我被侍女领着进了里屋。
皇帝没过一会儿就赶了过来,一边合上门一边急不可耐的走向床边:“别怕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皇帝的岁数逐渐大了,身上也有股难闻的怪味儿,哪怕用熏香掩盖,但是脱了衣服后还是把我熏的够呛。
“嗯哼。”
我被他一把推到床上,他的脖子埋在我的脖颈间,一边嗅着一边感慨:“好香啊,美人。”
我忍着恶心,看着床梁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