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慕抿唇:“去过。”
这是事实,她懒得说谎。
裴元庆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竟然真的敢去那种腌臜的地方?”
“那种下贱肮脏的地方你一个姑娘怎么可以去?那都是一帮不务正业,臭名远扬,风流博浪的人该去的地方,你一个姑娘家去那种地方,简直不把裴府门面和荣辱放在心上,真是无法无天啊!”
裴芷柔晃动着帕子,捂嘴惊讶道:“原来我的朋友看见的人真的是你呀?”
裴元庆拧眉:“什么?你朋友看见她了?”
裴芷柔叹道:“父亲放心,我朋友并非是那种流连于烟花之地的浪荡子,她昨晚路过烟花巷,看到了姐姐进了绛帐楼,她知道姐姐是谁,怕姐姐出事,便跟随姐姐进入绛帐楼,结果就看见”
裴元庆见她磕磕巴巴的,急道:“看见什么?”
裴芷柔摆手:“许是我朋友看错了,姐姐不会是那样的人。”
裴知慕意味深长的看向裴芷柔,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太假,可惜裴元庆次次都会上当。
怪不得能被胡姨娘牵制多年。
裴元庆问:“赶紧说,不然我连你也一起罚。”
胡姨娘拉了一下裴芷柔的手,急道:“哎呀,芷柔,有什么话就说,你父亲在这里,还能委屈了你吗?”
裴知慕看着面前的“一家三口”
,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讥笑。
明昭却将裴知慕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若是以前,她就算不上去添油加醋,此刻也该拍手叫好,但眼下,她内心突然涌现一抹凉薄。
裴知慕的亲生母亲已死,虽然有个知疼知热,向着她的弟弟裴之轩,但父亲的漠不关心和不问缘由的斥责让裴知慕已然是百念灰冷。
裴芷柔一跺脚,闭眼说道:“我朋友说,她她看见姐姐在楼中与一位美艳的女倌搂搂抱抱,举止亲密,好似有有那“磨镜之好”
。”
裴元庆脸陡然一黑:“”
裴知慕似是想起什么,脸色一变:“”
记起昨晚一切的明昭:“?!”
什么鬼?
感觉有一口巨大无比的锅从天而降,尺寸刚好,稳稳当当的扣住了她的脑袋。
说她长相美艳也就算了,敢说她是“女倌”
?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今日若是不打死你,以后我都无颜面对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