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
苏云霜知道,就算是这个时候告知给沈半夏那个人没死的消息也没用。
他们之间要想彻底消除隔阂,还得需要一个契机。
于是她没再说些什么。
“流朱为救我受了伤,这两日你先代了她的活来我身边吧!”
“是!”
沈半夏高声应下。
用过膳之后苏云霜又接着编写尚未完成的菜谱。
以及抽空将府中的账目一一查看着。
叶府里,何秋菡端坐主位,捧着茶细细听着醉香楼掌柜的给她讲述珍飨楼是如何靠着模仿他们的菜抢走了他们的客人的。
“那分明就与我们醉香楼的菜品一般无二,他们还不承认!”
“此等偷窃行为,简直令人不齿!”
严掌柜一把鼻涕一把泪,声声都在控诉着珍飨楼的不要脸与无耻程度。
只是何秋菡越听着这些话心底里越发的不是滋味。
“好了!”
她猛的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子上,面色阴沉的可怕。
“你确定我们的菜谱没有被泄露?”
严掌柜捂着被吓到的胸口睁大了眼睛开口。
“自然是没有!”
“小人回去严加审查了一番,确定无人泄露这才来找东家的!”
“这倒怪了?”
何秋菡眉头紧蹙,难道说,这东西还有旁人见过。
毕竟就算是从外头学来的方子,也不见得菜单的顺序名称都一模一样,这倒是奇怪的紧。
“是啊,自从那个所谓的摄政王新王妃来了之后,这怪异的事愈发的多了。”
严掌柜自顾自的在哪里喃喃自语。
丝毫没有注意到何秋菡骤然一变的神色,她不可置信的伸长了脖子,瞳孔骤缩。
“你说什么?什么摄政王妃?”
苏云霜已经死了十二年,摄政王爱妻如命,怎么可能再娶。
还有他们那三个孩子,哪一个不是护母狂魔,哪里会容许有其他人做他们的母亲。
这位新王妃到底是什么情况?
何秋菡呼吸微促,心下一沉,总有些不详的预感。
严掌柜愕然,此事不是已经满京城皆知了吗?
他们东家居然还没得到消息。
于是严掌柜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讲述与何秋菡听来。
闻言何秋菡差点一个没坐稳从椅子上跌落,她的脸色骤变。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严掌柜更是拍掌附和,“对啊!可是满京城都传遍了,如今摄政王回来了,谁敢胡乱说这种话啊!”
除非那人不要命了。
何秋菡紧紧的抓住椅子扶手,语气急促。
“你可见过那新王妃长什么样?”
不会是苏云霜回来吧?
这一切都巧合的太过分了。
何秋菡很是心虚,毕竟当初她趁乱偷了那半本菜谱,原是想着自己学一学,多一门傍身的技艺。
可没想到苏云霜一直下落不明,倒让她渐渐的卸下了防备,有了不臣之心。
于是她开了这醉香楼,利用这半本菜谱将醉香楼经营的蒸蒸日上,为她积累了一笔不小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