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有些苍白的陈登吃下张机递来的白色粉末以及一些形状奇特的瓜籽,之后张机以银针刺入陈登的腹部;没多久之后陈登便将那白色粉末与瓜籽吐出至身前的木盆之中,伴随着的粘液里面还有不少细小的线状虫子翻涌;而脸色本就苍白的陈登感觉喉间还有什么东西涌出,对着那木盆再度吐出些许白色粉末与瓜籽;只不过这次伴随着些黄色液体,而液体中同样有不少的线状虫子翻涌。
“张神医,这元龙可曾好些了吗?”
“嗯……现在看来比之前要好上些许了!好在先生目前只是初期,加之又现及时;若是晚些这些个虫子于将军肚中完全育怕是晚了!”
“多谢张神医,只是这没有温和一些的办法了吗?”
“这温和的办法倒是有,但是却不能完全根治元龙先生的情况……汉瑜先生请看,这些个线虫显然已经育成型,因此会非常顽固的附着在元龙先生肚中!若不以瓜籽辅之粉末诱使其进食,怕是很难祛除干净啊!”
“父亲!无妨!元龙坚持得住!”
“元龙!为父怎忍心看元龙遭此苦难啊!”
望着陈登苍白的脸庞,陈珪感觉自己的心宛如刀绞一般;只是若不根治,将来爆陈登怕是会当场逝去;这只不过吐出些许还未完全根治,陈珪一想到这些个线虫不断在陈登肚中育;心中更是难受。
“父亲!这些都是我贪食而沾染的!怨不得别人,此番好不容易能再为主公驱使!陈登还想随主公再征战四方!有劳张神医帮陈登再驱除一次!”
张机则来到陈登身前双指捏住银针,往里再深入几分;而陈登则是感觉喉间一甜一口黑色的淤血自口中吐出,落入木盆之后更是有无数线虫蠕动;连张机都感到头皮有些麻。
“看来,情况比老夫预想的还要严重许多啊!元龙先生需歇息一些时日,待老夫准备些许草药方可继续祛除!”
“咳咳……有……劳张神医了……”
虽然陈登此刻感到很疲倦,但是却无比的顺畅;陈珪赶紧上去为其轻轻擦拭,之后便扶陈登睡下;而刚好赶到的司马懿则是看见张机手捧的木盆,不由得下意识吸了一口冷气;感觉好似那些线虫就爬过自己头上一般,浑身轻轻的打了个冷颤。
“别驾大人回来了?倒是让别驾大人见笑了……”
“咳咳……没有、没有!不知仲景先生与汉瑜先生打算如何处理此物呢?”
“加水煮沸后捞出置于火炉之中燃尽便可,如何?别驾大人要……”
“不了、不了……司马懿还是去前厅等候二位先生吧!”
半个时辰后,张机与陈珪终于自后院而归;坐下饮了些许茶水之后司马懿便向张机询问陈登的情况。
“元龙先生的症状老夫于江东并非不曾见过,只是老夫本以为元龙先生的情况是为前期;只是今日一看怕是有些估计错误了!”
“此症状主要是何物导致的呢?为何又于元龙先生肚中……聚集这般多……”
“此虫一般寄生于肉食之间,不过于高温之下完全无法存活;因此常食熟肉是不会有此情况出现,元龙先生怕是常食生肉且不下年余了吧?”
陈珪面对张机的提问赶紧细细的思考,最后总结一番之后向张机如实回答。
“张神医所言极是,我儿元龙平日于府内最喜食生鱼;徐州靠海,捕食而上的生鱼切片食用肉质鲜甜可口!可是徐州这般行事之人不少啊!老夫也时不时陪元龙尝上一些……”
“汉瑜先生常食可是有所间隔?”
“老夫平日不爱食,只不过偶尔兴起与元龙共食罢了……倒是元龙有一段时间几乎顿顿都……”
“这便对了!生肉不仅难以消化还会有线虫寄生,长时间未能消耗的生肉更是提供了线虫生长育的营养!那日不过以手摸脉,见元龙先生腹中有些许异动!今日一看倒是老夫失职了!”
陈珪赶紧扶起向自己行礼道歉的张机,而司马懿则是听完后下定决心以后打死不吃生肉;一想到那一盆线虫,心中就不由得咯噔一下。
“不知仲景先生可否完全治愈元龙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