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要不您起来到园子里走一走?”
绿茵建议道。
林芷瑶觉得走一走也好,嫁过来没几天就开始管家,定王府还没怎么逛过呢,正好四处看看,于是,林芷瑶带着绿茵、绿篱出了门。
此时已是傍晚,夕阳染红了云霞,铺在天边,甚是好看,没有了白日的燥热,阵阵风吹来,送来些许凉意,令人周身舒爽不少。
出了衡芜院往左走五十米左右就是定王府的园子了,许是定王妃喜爱月季,亦或是月季花期长,品种多,定王府的园子里种了不少。
还有几棵一看就有些年头的石榴树,红色的花朵挂满了枝头,想来秋日,应当会收获不少石榴吧,京都人很是喜爱石榴树,一是好栽种,二是寓意好,三是也很耐看。
林府也有一棵,跟定王府的石榴树比,差得远了,这有人养护与无人管理就是不一样。
再往里走就是水塘,种了一片荷花,如今开的正好,绿茵见林芷瑶眼睛流露出喜爱之色,便提议折几支插瓶子里,林芷瑶摇头拒绝了。
自家的园子,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何必折回去呢?放了一天就枯萎了,也太可惜了。
水塘边的小路上还种了一排栀子花,闻着也很舒服,林芷瑶用力的呼吸,再呼出,觉得这一天的乏累都没了,人还是要多出来走走。
离晚膳还有时间,林芷瑶主仆三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后院是王府下人们住的地方,地方很大,旁边还有洗衣房,再远一些,靠近后门的还有马棚、车棚这些。
林芷瑶没有再往前走,刚想转身离开,洗衣房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骂人的一听声音就是中气十足,不曾想府中竟有恃强凌弱之人,林芷瑶便抬脚往洗衣房走去。
“你个小丫头片子,你洗坏了衣服你还有理了?”
绿篱看了一眼,告诉林芷瑶骂人的人是洗衣房的掌事刘嬷嬷,此时刘嬷嬷正在教训对面的小姑娘,小姑娘长得模样端正,面对嬷嬷质问一点儿也不惧,也叉着腰与其对峙着。
“我怎么没理,你把几种不同的衣服给我洗,又不告诉我怎么洗,我怎么知道衣服会掉色?”
“哟,还是主子身边出来的呢?衣服料子都分不清,会不会掉色都不知道,就你这样怪不得会被贬到洗衣房来。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谦虚做人,跟咱们洗衣房的姐妹们好好学,没人嫌弃你,非得一天天拽的跟大小姐似的,谁惯着你啊?”
“我怎么拽了?我一直是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的,哪里干过这些粗活?”
小姑娘立马吼回去。
“那你现在不是干了吗?你要是伺候主子伺候的好,能让你到这儿来吗?都多久了心里还没个数呢?整天不是不舒服,就是腰疼手疼,指望谁帮你干活呢?”
“你管我找谁干活?反正你给我安排的活我干完了!”
小姑娘一脸的不在意。
“你以为你花钱让别人干活我不知道啊,反正你愿意花钱,她们能多赚点,我就当没看见,可是一码归一码,你洗坏了衣服就必须受处罚。”
“不就是一个披帛吗?我赔钱还不行吗?”
刘嬷嬷顿时露出一个无语的表情:“你家是开金矿的吗?张口闭口就是钱钱钱,你一个下人,你有多少银子赔啊?那就算个披帛也是御赐的布料,你能赔多少银子?”
“你不就是不想洗衣服,怕泡坏了你那双小手吗?怎么,还想着有主子怜惜你啊?做梦吧你,怎么来的这洗衣房这么快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