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澜问:“我记得我没给你那么多,怎么会有七百万的呢?”
齐子怡现在哪里敢隐瞒,忙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如何强取豪夺,设法从齐凌云那倒霉蛋身上刮油弄出钱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周安澜到底没忍住,一巴掌扇了过去,打得齐子怡一张俏脸红肿了起来。
周安澜怒声说:“我他妈的怎么交代你的,你家那死老头子的钱是被法院监控的,怎么动得?而且,我一直没说,是因为那个离婚案的辩护律师是我堂弟,他说不定早就处心积虑地找我的把柄,现在你倒好,直接递人家手上去了!”
齐子怡挨了巴掌却也顾不得委屈,连声说:“原来鬼出在这里!现在怎么办?”
周安弼浓眉紧锁,说:“要不然你就认了是被熊xx包养了的吧?反正不能供出我来!不然我爷爷非得将我就地免职不可!”
齐子怡惊声说:“那怎么行?熊xx是贪污罪,赃款是要全部追缴回国库的,我要是承认了,那些钱,岂不是白白地充了公?”
尼玛白白地花了诸多的心思敛下这一笔小财,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齐子怡的心在滴血,不干不干不干!
周安弼哄着他说:“留得我这座青山在,你还愁以后没柴火烧?就这样吧,先把事情混过去再说。”
齐子怡摇头如拨浪鼓一般:“不行!我本来就和那熊xx没关系,现在自己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名声全坏了,你心里也膈应啊。再说,这个案子影响太坏了,要是我承认是被熊xx包养的话,学校说不定会开除我的。”
周安澜才不在意他会不会被开除呢,不过,他脑子一转,想出来个更好的主意,说:“要是想保住名声的话,还有个办法,就是你说你的钱全部来自死老头隐匿的离婚财产。”
齐子怡睁着一对泪眼望着他,又摇起头来,哭着说:“那也不行!我从死老头那里才挖出来两百多万,要是那么说的话,你给我的钱都成了他隐匿的离婚财产,那不等于是把钱往死老头的前妻手里推吗?凭什么呀!”
周安澜恶声恶气地说:“凭什么?就凭人家运气好,天上偏偏会掉馅饼下来,正好砸进嘴里。好了,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虽然损失了我给你的钱,好歹也保住了你的名声,不会叫你被学校开除出去了。”
齐子怡“嘤嘤嘤”
地哭着不从,周安澜气呼呼地说:“你刚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现在又这幅德行!行了,你自己拿主意吧,我不管了,以后你也别再来找我!惹事精,烦死了!”
齐子怡哭着扑过去抱住他,说:“好了,我听你的就是了,老公,你别嫌弃我……”
☆、甜蜜蜜
离高考还有六十一天。
不能见面的日子,每一天都过得很漫长。
齐子恒只好把全副精神都投入到学习中去,才能阻止泛滥的思念。
幸好有个手机可以打打电话发发短信,尽管不能见面,听到他的声音也能叫齐子恒振奋,多少缓解一点相思之苦。
齐子恒一般早上六点起床,等妈妈做早饭的时候就读读英语和文言文古诗什么的,到了七点半吃早饭,饭后伪装上厕所,躲在里面给周安弼打个电话。周安弼人看着利落,其实是个“睡神”
,如果他上的是七点半的闹钟的话,早一分钟都不会起来的。齐子恒怕他的手机闹钟万一失灵了会耽误工作,于是每天早上七点半会给他去个电话,既是一天开始的问候,也能闹钟的作用。
这一天齐子恒听了许久的彩铃声,周安弼才接了起来,说话间鼻音浓重:“喂?子恒?宝贝儿?”
齐子恒听他的声音就觉得有些不对,忙问:“你怎么了?生病了?”
周安弼“嗯”
了一声,半天才说:“昨晚上弄案子弄得晚,本来说随便吃点就回家睡觉的,谁知道遇上我二堂哥,非拉我去喝酒,那里是露天的,啤酒红酒混着喝,又吹了点晚风……”
齐子恒着急地问:“于是吹凉了?”
周安弼又“嗯”
了一声,说:“大概是吧。我给助理打过电话了,今天不去事务所,病休一天。”
齐子恒说:“啊?很严重吗?那我中午过来看看你吧?”
周安弼本来想说“不严重,我的身体康复能力一流,睡一觉就好了”
,转念想到可以趁机见到自己的宝贝儿一面,便索性把病情说得严重点,“头痛得跟要裂开一样,难受得很。不过,你下午不上课吗?”
齐子恒说:“下午是一节物理课和一节数学课,讲上一次抽考的卷子,我都是百分之九十五的正确率,不听也无所谓。我装病请个病假吧。”
周安弼高兴地说:“那好啊。我开车来接你吧。”
齐子恒:“……”
你丫病得那么严重还能开车?
周安弼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厚着脸皮解释说:“主要是你没来过我家,怕你找不着,再说,你第一次来,我再怎么病体难支也得来迎接一下才能体现我主人家的热情和待客之道。”
齐子恒磨了磨牙,说:“懒得跟你说。我要准备上学去了。”
周安弼:“喂,那你来不来我家啊?喂……”
齐子恒按断了电话,心里“哈哈哈”
连笑三声,像电视剧里的无限回声般“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叫你着急去,哈哈哈!
不过,齐子怡在课间的时候还是给他发了短信,“地址给我!”
结果这家伙一个小时后才回了短信过来,估计又睡死了过去。只见屏幕上是一长串的地址,后面则附着一个笑脸和一句话:我家子恒最乖了,那我在家里等你!”